,但花果会背后是摩云猿家,由此也就不能被等闲看待。
水帘堂代表花果会,管理城北这边三个街区的地下秩序。
这一堂有五个香主,个个能打,都是杀穿几条街的双花红棍。尤其以这个刀疤猿族凶名最著,一手十步冲拳,打遍整条花街。
在这一片的小妖之间,一般被称为“疤爷”。
他比柴阿四高了一个头去,横在门外,似是一堵肉墙。见得柴阿四上前来,抬手就是一巴掌——
柴阿四被扇得仰面后趔,勉强站定了,捂着脸仍是赔笑:“疤爷!疤爷!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被扇脸当然屈辱,脸也会痛。
但是反抗的下场是怎么样,他早就知道了。
与这个“疤爷”一起来的,还有两个随从,但只是立在外间,戏谑地看着这一切。
而被称为“疤爷”的猿勇,则是慢条斯理地卷着袖管,眼睛看也不看柴阿四,只道:“我还以为你进山一趟,走丢了脑子,已是忘了我们花果会。”
“哪能呢?”柴阿四有意无意地挡在猿勇的身前,避免他注意到里间,谄媚地道:“我忘了自己的亲爹也忘不了您呐,咱们这一边,可全是靠着您吃喝!”
整个摩云城,自是以蛛家为首,其次便是犬家、羽家、猿家。
但凡在这个城池讨生活的,莫不仰这四家鼻息。
至于柴阿四为什么明明是犬族,却在猿家下面混饭吃,自然也有他的故事——撞死他爷爷的那辆马车,就是犬家的。
当然,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。在底层打转的小妖们,谁活得容易啊?
猿勇随意地打量了他两眼:“手上拿的什么东西?”
柴阿四有些不好意思地往里收了收:“我的剑。”
“这是剑?哈哈,我看看!”猿勇探手便拿了过来,细一打量,的确只是一根破铁条,通体锈迹斑斑,只在最尖端磨砺出了一点锋锐。
随手往地上一扔,发出铛啷啷的响。
他的眼睛仍是瞧着柴阿四。
柴阿四不敢去捡,只勉强道:“让您见笑了。”
猿勇啧了两声:“现在看起来还是挺懂事的,怎么就能忘了交例钱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