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被称作蛛兰若的兄长,所谓的蛛家大少,不过是脸上贴金。除非他能在百岁之前拿到王号,在太古皇城的天命玉牒上录下姓名,如此才有获赐天妖嫡血的可能。不然他永远无法跟蛛兰若平起平坐。
“你说,他们之中,谁会去争蛇沽余身上的好处?”
侍者乐伎也尽散了。
向来外示天真的蛛兰若,此刻坐在主位上,脸上已是没有丝毫表情。而自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仪。
她的声音也高高在上,不复温柔。
坐在次席的蛛狰,此时却是慢吞吞地为自己倒酒,同样不复轻浮,嘴里道:“真正能蠢到被羽信几句话引动的,无非是猿梦极和犬熙华。猿梦极色厉而胆薄,想争又不敢大争,应该只是蜻蜓点水,试试便算。反倒犬熙华阴狠有余,恶胆包天,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”
“你觉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情?”蛛兰若问。
“这我可猜不着。”蛛狰笑道:“殿下应该更清楚才对。毕竟他家才有一个犬熙载,为红颜一笑,一去不复返了!”
焚骨成烟的犬熙载,定然不会想到,生时一呼百应、万众瞩目的他,死后只是一桩残羹冷炙时的笑谈。
满座高朋朱门臭,孤坟冷落杂草稠!
蛛兰若又问:“伱觉得犬熙载的事情,会和他有关吗?”
蛛狰微醺地嗅着酒香:“我只能说,他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。但是不是他做的,我无法判断。毕竟堂堂真妖犬应阳亲临,都没查出结果来。我哪有那个本事?”
“你已经很有本事。那些个酒囊饭袋,谁能及你?”蛛兰若认真说道:“若非生在蛛家,若非血脉不足,你当不输于我。但即便如此,你也封王可期。些许此前坎坷,都为往后一马平川,我期待早点叫你一声…兄长。”
蛛狰肃容:“我一定努力,当不负殿下此言。”
蛛兰若鼓励地点点头,才又问道:“羽家那件事,你查得怎么样了?”
蛛狰放下酒盏,认真回道:“为免惊了他们,我跟得很谨慎。所以目前对于最终藏宝地点,还不是很明确。但我可以保证,神霄秘藏一旦开启,我们比羽家最多迟上十息。”
若是猿梦极他们还未走,听得此言,只怕要跳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