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元熹大帝伤重,欲退位让贤于羽祯大祖。
羽祯大祖说,于今日之妖族,羽祯成帝,远不如元熹长寿。故以寿元相替。
想来元熹大帝亦是心中怀疚,才以封神台布局,使其回归。
甚至于这座天妖法坛,也是元熹大帝在其完成使命后亲手毁坏,说是免于人族警觉。而在鼎身刻下这「尔替朕命」四字,要同羽祯大祖在若干年后来个两不相欠。
可是我的元熹大帝,您虽雄才大略,睥睨诸天,但此等大事,您不能先问问羽祯大祖的意见吗?
事到临头才知其不愿。
早知如此,倒不如就卖虎太岁一个面子,偏偏让其黄粱梦碎!
此时此刻,姜望摇钟求路未得。而腾于半空,几与那尊神王身相对。其上是已经散去的时光长河,其下是诸神仰望。
那一尊尊形貌各异的神像,以各种各样的目光瞧过来。如此场景,着实有些尴尬。
玄南公能够掌控万千神像与掌控蛛弦的虎太岁争杀,他在这神霄世界里的战力,定然也是在真妖之上的。
不过姜望纵剑穿来的彼刻,万神都在供奉神王身,他居中主持,尤其分心不得。
现在倒是可以分心了,但这炼制到紧要关头的神王身,是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。于是这天妖法坛上的气氛,便很有些诡异。
被斩断了心口蔷薇妖征的鹿七郎,在认真处理伤势、恢复了个约莫六七成战力后,才提剑回返神山。
但这一趟回来,整个世界好像都不一样了,令他着实有些看不懂。那一身是血的,好像是姜望。
怎的还未被擒下,还跑回了天妖法坛?
难道是被犬应阳捉来,正吊在那里接受折磨?
但折磨也没有不解除武装的道理,甚至不老玉珠和知闻钟都没卸下来
他看了犬应阳一眼,正要说些什么,忽而心中一动,灵觉骤生,蓦地转头向夜菩萨和灵熙华所处的山道看去。
人亦弹身而起!
位于山台之上,往更高处攀登的山道上,柴阿四正为姜望那一剑的光耀而动容,忽然心中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。
又疼痛,又温暖。
那种感觉,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