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无阻。无论这里的规则怎么改变,如何严格,他已是立在规则之上、可以制定规则的人物。
游学应当脚踏实地,步步留痕,不过姜望肩有重责,并不迁就,卓清如也有意先往迷界。
故而两人一路跨海,直赴天涯。
碧波万顷,水光粼粼。
在怀岛之外,两人就落下云头,混进上岛的人群里。
谈笑间往岛内走。
“我以为你要横飞怀岛,在天涯台才落下。”卓清如一边打量着怀岛风光,一边随口道。
一路同行,讨论历史也讨论修行,双方倒是更熟悉了一些,言语之间也更为随意。
姜望是觉得,钓海楼为人族守海疆,无论他同钓海楼之间的恩怨如何,仍然要给予必要的尊重。但嘴上只是道:“卓师姐有所不知,姜某是个低调的人。”
卓清如看了一下环境,发现人流大都往一个方向去,疑道:“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?还是说怀岛有什么大事发生?”
对于怀岛的大日子,姜望只记得一个海祭大典,但这会也早已经过去。
他跟着看了看,道:“人潮都向天涯台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一拍即合,决定去看看热闹。
今日的天涯台十分喧嚣,面向近海群岛这一面的缓坡,里外围了约莫数百层海民,密密麻麻的都是脑袋。各类发式,各种巾帽,与天涯台面向迷界那一边的波涛相映成趣。
所谓近海群岛,向来人潮对海潮。
两位强大的神临修士,不怎么费力地走在人潮中,并很快抢占了有利地形,挤到了第二排。
之所以不站到最前排去,自是因为姜爵爷这张脸,已经在近海群岛有了相当高的知名度。看热闹若是被认出来,多少有些尴尬。
“咱们这样仗着修为抢位置,是否不够纯良?”看着身后挤得东倒西歪、各声嚷嚷的海民,姜望传音问道。
卓清如目视着天涯台,表情仍是严肃的:“法无禁止即可为。”
“看来‘法’也没有那么刻板。”
“刻板的是你的印象。法是一以贯之的核心,因时因势的表现。一定之规必是陈规,不易之法定有不宜。”
“后面这句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