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时间:「我亦军务在身,时间紧迫」
「本将吴渡秋!」那将领已经高举血色的手掌,握着自己的将令,飞到楼船前,迎着对准了他的森冷弩箭,高声道:「前春死军正将,现辛酉第一浮岛副岛主!本将对自己今日之言行,承担所有责任。现援引大齐海务战时条例第九、第十一条,正式征用此战船,尔等不得拒绝!」
方元猷愣了一下,又觉恼怒又觉好笑。
且不说他需要对飞云楼船上的三千甲士负责,不可能情况未明就贸贸然出战。更不必说他们还要赶着执行祁帅的军令。
单单你一个春死军正将,还挂个「前」字,竟要强征大齐武安侯的坐舰?怎么想的?什么条例能支持你?
「还不与我响应?!」吴渡秋怒声连连,甚至要强行登船:「尔等不识大齐军法?」
「你知不知道你拦的是谁的坐舰?「方元手按军刀,严肃非常。
「管你是谁!「这位曾与重玄遵谈笑风生的春死军正将,此刻状若疯虎,甚至挥动手中染血的断剑:「若敢不救,今日杀你!」
救援袍泽本是义务,就像他们刚刚毫不犹豫轰击战争凶兽「弩章」,击杀海族。
但军令亦有先后,亦有缓急,其中轻重非方元猷所能判断。
如祁笑这等统帅,着眼沧海,全局落子,争的不是一时长短。棋子妄起心思,坏了大局,竟是谁的错?
白先生反复强调过,从军百例,听令第一。方元猷毫不犹豫地拔刀出鞘。
甲板上一片拔刀声!
吴渡秋稍稍清醒了几分,悲声道:「再不去人,辛酉浮岛就没了!这时一个声音响起:「本侯被你征召了!」
一袭青衣的姜望出现在甲板上,看着船首前方的吴渡秋,下巴微抬,只道了声:「怎么走?」
这艘楼船竟是姜望的坐舰!无论什么条例,如何征得动!
吴渡秋看着这位年轻一代武勋最隆的军功候,一时百味杂陈,最后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说,转身疾飞:「请随卑下!」
姜望随手一抓,将已经伤重的他捞到船上来,声音仍是平淡的:「指路即可。」
巨大的飞云楼船在辛酉区域翱翔,完成任务的棘舟护卫在楼船左侧,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