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?”
鳌黄钟耸了耸肩膀:“六个都被骄命揍了。”
两位强者就在这大军激烈攻防的时刻,旁若无物地闲聊起来。
虽箭矢横空,术法照身。
他们意态从容,如坐闲庭。
姜望温文有礼:“我与鳌兄一见如故,着实有几分手痒,咱们切磋几合,怎么样?只是切磋而已,回合的事情。想来海族天骄,也不至于怕了人族。”
鳌黄钟满脸无辜:“我连鱼广渊都打不过,自然也打不过你。”
他如此诚实,倒让这个“将”激不下去。
姜望于是竖掌。
大军攻势骤停!
“鳌黄钟是个有趣的,本侯不忍伤他。且放此巢,去下一个地方!”姜望宣声作罢,便转身走回舱室。
任由鳌黄钟在身后喊些什么“再聊两句”、“有种别走”,一去不回头。
整个武安大军,也如姜望这般,说走就走,有序拔阵。前一刻还攻势如火,下一刻就兵退如潮。
倒是让这第一海巢上的海族战士面面相觑。
鳌黄钟也停了叫嚣。
他深知虽然姜望走得很坚决,他怎么叫骂都没用,但只要他前脚迈出海巢,姜望后脚就要踩上他的脚背来。
“王上。”一员武将飞在鳌黄钟身后: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
鳌黄钟自语道:“观其战阵指挥,颇多滞涩。我若与之实力相当,必可引军破之。但观其军势,来时波澜壮阔,去时斩钉截铁。又不愧军功得侯。如此反差。难道之前指挥进攻的,另有其人?又或他在故意示弱,卖破绽于我?”
在下属的沉默中,他从怀里取出一张气息古老的旗盘。
这张旗盘的绘纹华丽非常,但又渊古深妙,仿佛从久远的时代走来。
事实上它的确是从龙族人族共治现世之时代传下来的宝物,非是鳌黄钟这等出身显赫的王爵,根本不能触及。
甚至于它的身份象征,更强于它的功用。
“我们怎么做,就看他怎么做吧。他现在想钓我们出去呢!”鳌黄钟平静地说道:“这人不容易对付,要慢慢来熬。”
血王鱼新周,确实从未觉得如此煎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