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能勾勒整体的天地之阵,遥相呼应。所以从壬午界域那一路过来,香檀树海是必经之路,也是必破之阵地。”虞礼阳语带赞叹:“我方才望气,发现你两次率军经行这里,还用血煞打破了香檀树海的格局,不可谓不敏锐。”
倒不曾想虞礼阳还有望气的功夫,可谓多才多艺。
姜望诚实地道:“其实我没有想那么多。第一次经行香檀树海,纯粹是误打误撞,急于逃生,到处乱闯。第二次则是因循旧路,习惯使然。另外领军在香檀树海血战的,是旸谷的商凤臣,并不是我。我只是提了建议。”
虞礼阳若有所思:“那你的运气很不错。”
说话间他拽着姜望一转身:“走,风景已看过,咱们去找曹帅。”
姜望没觉得自己看了什么风景,也不太能理解这时候转身:“我们都已经快到龙禅岭,何必再倒转回去?不如先为前锋试阵——”
“太年轻!”虞礼阳打断道:“主帅无令,你我巡行。龙禅岭皇主压阵,屯驻大军。你我碰上去,胜难得功,败则有过,更甚者,伤肢体、残肺腑,何其不智——”
说到这里,他看了看姜望的表情,便又换了一套说辞:“此行以笃侯爵最高、位最重,掌控全局。吾不愿贪功冒进,恐伤笃侯部署!”
姜望一不留神就成了贪功冒进之徒,却也没什么辩驳的余地。毕竟方向都掌在人家手里,而且一个眨眼的工夫,视野中就再也看不到龙禅岭。
虞礼阳目标明确,也不管姜望如何想,拽着他绕了很大一圈,才从后面追上了引军疾行的曹皆。
因为还要不断地调整军队,磨合兵阵。大军虽是在曹皆的统御下追星赶月,速度也远不能跟一身轻松的虞礼阳相比。
及至阵前,虞礼阳随手一放,便如种树一般,把姜望“种”到了钓海楼的那名女弟子左侧,不多不少,一个拳头的距离。
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距离,近一分远一分都是完全不同的心理防线,很能测试对方的心意。
瞥见那小女子一愣又一羞,他哈哈一笑,潇洒从容地走到曹皆身边。
曹皆虽断臂残甲,行于高空,却像脚下的苍茫大地一样,有种格外叫人安心的气质。
“如何?”他随口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