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之辈没什么区别,顶多用词文雅了些。
骂完景国人,骂林正仁,骂完林正仁骂庄国,倒是对与他们血战一年多的草原嘴下留情。而后又开始忧心国家局势,挥斥方遒,为盛国寻找出路,这才见了几分精英样子…但盛国如今的困境,根本已与盛国无关。
徒劳苦想。
卞城王听了很久,除了几位盛国公子哥的争奇斗艳、孔雀开屏,再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入景的路线由苏秀行安排,卞城王和仵官王这两天寄身何处,却是由他们自行处理。阎罗的行踪,不会完全让外事人员把握。在刀尖之上成长起来的杀手组织,早已形成了其固有的生存逻辑。
等到后天那支礼天府采购羊毛的车队出发,两位阎罗才会再次现身直接加入车队。
“两个人在一起太显眼了,要不然咱们分开走?”走出千盏灯酒楼,仵官王又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分头行动的请求。
这一路同行,简直如坐监一般,什么事情都不能做,想要弄几个零件都不给。要想坐监,凭他仵官王的恶行,天下列国哪个牢房坐不得,还得加入地狱无门来体验?
一想到接下来还要和这个卞城王在某间客栈里形影不离地住两晚,他就觉得心累。借来的这颗心都累!
脾气差,事情多,偏偏又实力高强打不过。
卞城王眸无波澜地看了过来。
仵官王莫名地抖了一下,用他那固有的艰涩的声音解释道:“我有时候需要把尸体放出来晾,怕熏着你…”
在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后,卞城王只道:“后天不要迟到,我耐心不是很好。”
“你不同意,也没关系…啊?啊,好!”仵官王愣过神来,迈起大步,一溜烟就跑了。
卞城王慢吞吞转身,独自行走在盛国未都的夜晚。
这一夜他走了很多的地方,在行人越来越少的时候,翻进了一间客栈,施施然走进一间没人的客房,自顾自的开始打坐。
关于这一次的行动,他想了很多。
面对庄高羡这样的对手,由不得他不去多想。
之所以放仵官王几天自由,也是他自己有单独行动的需要。
梅学林,卫国,游缺…实在是太巧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