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,绕龙几周,尽成墨色。很快将龙尸血肉啃噬一空,只剩骨架轰然砸落地面!
密集的墨蚁在这种砸击下如流水飞溅,死伤难计。但活着的很快又爬回来,继续敲骨吸髓。
墨家玩的是机关傀儡而非驭兽,墨蚁分食龙尸也非自我消化,而是分解之后储存在蚁囊中。最后吞食了不同部分的墨蚁,会进入不同的蚁池里,再吐出已经初步处理好的原材,任由修士取用。直接收藏龙鳞、龙血、龙肉,已经是很过时的选择了…
敖馗已经死去,天屠万绝阵还在自动运转,净礼还在诵经,血尸还在摇摇晃晃…数十万浮陆战士在广袤土地里忙忙碌碌,也像蚂蚁一般。
“输就是输,无论输给了谁。”戏命用这一句平淡的话语,回应敖馗死前的愤懑。
在这次浮陆之战里,他的机关傀儡死伤颇多,可以说是用堆积如山的道元石,来创造眼下的胜果…这具龙尸就是他的收获。
姜望也并不介意。
他也懒得回应死者。
他只是抬头看着铜色的天空。
那是空寂而缄默的金属色泽,笼罩这个世界已经很多天,带来无尽的压抑和恐惧。
敖馗已经死了,但天穹的乞活如是钵…仍在!
铜色天幕倒扣浮陆,遂成“天圆地方”。
浮陆世界万万生灵,皆似笼中雀。
而“鸟笼”之外,一尊驾红鼎渡星河,已是远道而来。
大齐帝国养心宫宫主姜无邪,以天经地纬描星途,以情丝相系为远径,在茫茫宇宙之中,握住了沧海一粟。
这段距离若是单纯以空间来度量,怕不是有亿万里之遥,走到神临寿尽也走不到。
但立足紫微中天,以情丝为系,以星光为径,锁定具体的星穹位置,星图一跃…近在眼前。
他尽可能快速地赶赴目标,所费心力都不必再说。
然而眼前所见,是梵文密布,铁壁铜墙。
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甚开放,现在更是直接困锁成狱。
光不透,影不透,声不透,不知其间已何年。
无怪乎玉伶提前告警,此世果有大变故!
他当初来此谋局时,可未发现什么佛性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