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这一系,尽皆碌碌!
“以朕观之,皇帝不如你来做。
“论功勋,论资历,论根基,北宫家哪样不如韩家?
“现在韩煦已是强弩之末,你振臂一呼,即可代之,当使雍国幽而复明!朕愿与你定盟,庄雍携手,重整西境秩序,岂非两国百姓之良愿?这大好机会,你若不能把握,或许此生不再有!”
北宫玉连施道法,谨慎地布置好防御,才对庄高羡道:“庄天子如此关心老朽,实乃良人。老朽自知德薄,配不上庄国国主之位,但若您一意禅让,我当厚颜为之。而后必促成雍庄永好,不使庄天子失望!”
庄高羡可不管他们有没有异心,也不在乎北宫玉如何表态,埋一颗野心的种子便作罢,无论是否发芽。
转又看向雍天子:“韩煦啊韩煦,不是朕说你,你真得多花点心思在修行上了!别整天沉迷于权术,只知勾心斗角!伟力难道只是权力吗?你现在弱成这样,怎么摆脱墨家的控制?”
雍国众人全神戒备,护着韩煦倒退。
韩煦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,只是死死盯着庄高羡:“墨家之学,是大雍国学。墨家与雍国,是相辅相成、互为表里。倒是你啊庄高羡,景国天下驾刀,道属皆为兵器,用则磋磨,不用则顿挫。盛国凋敝正是前车之鉴,你以身伺虎,终有肉尽骨兀,可有想好庄国的未来?”
“不劳费心了!”庄高羡轻轻一掸大袖:“朕即大位二十载,击雍、败陌、慑成…在你韩家父子手里开疆拓土。在道属国中的地位,也是一路拔升。更深得玉京山认可,屡授道书。庄国未来如何,一眼可知。锦绣宏图,终有功成。而你韩煦,登基百年,碌碌何为?钱晋华什么都能交易,你有没有想过,你能作价几何?”
“雍国与墨家精诚合作,互相信任,不是你能够挑拨。朕同墨家钜子关乎未来的构想,对于理想的热忱,是你这种自私自利者不能够想象的。”韩煦压制着伤势,缓声道:“退一万步说,只要有益于雍国,有益于雍国百姓,朕愿意作价!你呢?你愿意为你的国家,做到什么程度?”
“冠冕堂皇的话,谁不会说?且看做到了什么!”庄高羡哈哈一笑:“朕承先祖之业,秉万乘之志。自得大位以来,夙兴夜寐,善政爱民,已将庄国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