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汝成,恨铁不成钢:“你走的时候,不能好好跟人家说吗?”
赵汝成蔫头蔫脑:“我还留了信呢。我以为她会理解的。”
“你以为,你以为,感情之事,最忌你以为。真自以为是!”姜望先是批评了一句,再叹气:“只能想别的办法了。”
他随手留下一锭金子,权当留给毡房主家的酒肉钱。“咱们先离开这里。”
赵汝成紧随其后,但又一把将金子捞起来,咬牙道:“让狗日的宇文铎付!”
约莫一个时辰之后。
另一间毡房内。
在一片漆黑里,赵汝成和姜望在熄灭的火塘前相对而坐。
这一次他们没有大大咧咧地喝酒吃肉,灯都未点。
外间军队的嘈音尚未消退,夜色很是喧嚣。
赵汝成沉默了一阵,终是忍不住道:“三哥,咱们不往远处躲躲吗?”
姜望笑了:“这你就不懂了。根据我的经验,现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、最不会被发现的。人的视线有盲区,听觉会被覆盖,思维也有局限——所谓灯下黑,你可明白?”
“我明白啊。”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来。
乾阳赤瞳一扫,声闻仙域已开。
姜望看到一个头发枯黄细软,眼窝深陷,身穿羊毛长袍,双手骨节异常粗大的男人。
不知何时坐到了他们两人旁边,还很自来熟地问道:“倒春寒怪冷的,怎么不烧火?”
一边问,一边手脚麻利地把火塘点燃了。
火焰像灵蛇一样跳动。
他摊开双手烤着火,枯发好像被火焰烤卷了一般。
姜望一手按剑,气势狂涌,顺势便要起身压迫:“谁?!”
“他就是呼延敬玄。”赵汝成说。
姜望坐了下来,手也放开了剑柄,顺便调整了一下坐姿,让自己的整套动作,就像调整坐姿一般自然:“呼延大人,久仰了!深夜到访,不知有何见教?小五,愣着干什么,给呼延大人倒酒啊。”
赵汝成也就真去找酒,顺便挪到了呼延敬玄的背后。
“不用客气了。”呼延敬玄抬掌拦道:“酒色伤身,我已戒酒。”
姜望“噢”了一声:“那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