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淄,有自己的工作,有自己的生活。故友的遗孀,不好带在身边养着。况且张翠华是个要强的性子,是一定要自衣自食的,不可能闲下来。
在斩杀庄高羡,洗清旧恨之后,姜望没有赶紧把褚幺接到身边,也是想着褚幺年纪还小,或许更应该陪着自己的母亲。毕竟临淄那边什么都不缺,褚幺也能很好地修行。
但褚幺想跟着师父。张翠华这次也来信祝贺姜望义弟的婚礼,并奉出这几年的积蓄,准备了极丰厚的礼金,其意恳切。
姜望怕她多想,也就把褚幺带着了,让重玄胜他们自己回去。
星月原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强大的势力,并非这里没有强大的土壤,而是齐景都不允许。
它向来是齐景之间的权力缓冲,也曾经作为象国和旭国的战场。
眼看着白玉京成了这个例外。
如今的白玉京酒楼,走了一个林羡,来了一个祝唯我。
走了一个净礼小圣僧,回来一个姜真人。
在没什么强者的星月原,可以称得上凤凰立鸡群,颇有些惹人注目。
十二楼。
褚幺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站桩,姜望一边翻着《史刀凿海》里的《牧略》,一边随口对面前的连玉婵道:“你成天待在酒楼,你爹不想你啊?”
连玉婵幽怨地看着他:“你说过我会先神临的…”
“…我可没有赶你的意思啊。”姜望立即投降:“你忙你的吧,我就是关心一下员工。”
“那我谢谢东家关心了!”泥炉已沸,连玉婵提起小茶壶,捻了些象国带来的好茶叶,给姜望把茶倒上。又扭头看着褚幺:“少东家,你要喝点什么?茶?酒?本店有好酒,适合小孩子喝。”
褚幺想要礼貌回应,但又不敢开口泄气,一时憋得脸色通红。
他站的桩不简单,是重玄家炼体用的担山桩,最适合用来打基础。但需调动所有气力,不然就会被“山”压垮。
“好啦,知道你用功,不用回我。”连玉婵点到即止,嫣然一笑,放下茶壶,径出门去。
站桩的褚幺纹丝不动,但余光乱瞥,一会瞥着师父,一会瞥着连玉婵的背影。
但姜望随手扔了一颗炼体的丹丸过去,他也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