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白芒!
那一道道半透明的剑痕,此时竟然有名剑之锋,以她为中心,向四面八方极速铺开,切割一切。铺天盖地的剑气,当场被清剿一空!
真真好剑术!
但她所面对的剑气攻势,并不会如此简单。此方灭,彼方生。
在这天经地纬一剑剿敌,艰难斩出来的短暂空白里,姜无忧分明看到——在此域之外,校场一侧,姜望正坐在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,拿了一把花生在那里剥。
而不断生出不断迫近的剑气,又再一次铺满了她的视野。
“姜望!”姜无忧喊了一声。
漫天剑气顷刻散去,好像什么都不存在。
唯有姜无忧额上细密的汗珠,还能证明刚才这一场交锋的存在。
她随意一甩头,高马尾在空中划过一道清晰的弧线。顺手把剑丢回兵器架,大步走向姜望。
姜望笑着邀功:“你就说慢不慢吧!”
姜无忧也懒得计较了,摆摆手:“算了,神临对洞真,差距确实太大,交手没什么意义。”
又问道:“你是怎么弑真成功的?”
姜望顺手把剥好的一把花生递给她,语气轻松地道:“三个条件,缺一不可。其一,在开战之前,他已被雍主剧烈消耗,与真人搏杀的种种细节,都被我记住,提前做好针对的准备。其二,我能短暂抵住他的正面攻击,我的朋友和我联手,能够扛得住他的元神。其三,动手的时候在国境外,他调不动国势,等他回国之后,国柄已经动摇,他反为国势所噬。”
国主脱离国势,就像兵家修士没了军队,简直是老虎断掉爪牙,更别说这些爪牙在断掉之前,还反戈一击。
但最令姜无忧惊讶的,还是姜望能够短暂抵住庄高羡的正面攻击,可以说这是一切成立的基础。
“那一战的细节孤不太清楚。”姜无忧拿着那把花生,吃了几颗压压惊:“你那时就能同庄高羡正面对杀?”
“怎么可能?”姜望随手招来一把椅子,让姜无忧坐到旁边,嘴里道:“不过能扛两招罢了,但一起出手的那些朋友,都有伤害庄高羡的能力,他无法放任。所以我只需要抵住关键即可。”
其实后来的林羡和白玉瑕都做不到攻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