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打算怎么去?”走出岸芷楼大门,谢宝树礼貌地问。
“哦,坐你的马车吧。”姜望心不在焉地道。
他其实压根没想找谢淮安,只是找个理由趁机离开罢了。
苗玉枝太奇怪了,每见一次面,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更甚。
他不是没被人追求过,这些年也多多少少拒绝过一些示好。
前几次机缘巧合的见面,苗玉枝还只是隐隐约约的眼神,言语都在分寸之间,倒没什么问题。
今天着实过了些。
世上哪有母亲会这样,怀里抱着自己的孩子,却满眼都是另一个男人?
那孩子又不是他的!
姜望既不想招惹什么桃花,更不愿被朔方伯砍上门来。但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,误会了一个刚刚生下孩子就死了丈夫的女子的柔弱。
故只能避而远之。
“姜真人要找我叔父,不知是什么事情?”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上,谢宝树斟酌着开口。
“噢。”姜望回过神来,温和地道:“这是真人之间的事情,现在跟你说,你还听不懂。”
谢宝树不再说话。
岸芷楼里的聚宴,在姜望离席后,很快就散去。
各人回各家。
李龙川这时就跟易怀民勾搭在一起,笑容灿烂地离去…他俩不回家。
离开聚餐的雅间,向来温和的晏抚,不怎么说话,默默地回了顶楼,这里一整层,都是他休息的地方,有时候会在这里闲住。
面上情绪不显,手里拿了一本书,慢慢地读。
他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,但几乎从不失控。他的爷爷晏平认为,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字,是“自制”。
晏平为相,少有怒容。
继承政纲,令前相得以伟力自归的江汝默,甚至犹有过之。一直以来都是老好人的形象,都不必“制怒”,他好像从来不会生气。
等到前相成功自归伟力,江汝默才开始在前相政纲的基础上,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。
如果非要用一句话简单地概括大齐这两任相国。
前相的政治主张是积极进取,手段是刚柔并济,既有和灭阳国之春风化雨,也有血战夏国之冬霜雷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