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血色所污又被涤净的世界,现在只剩下斗昭,和他的满满一匣粮食种子。
这桀骜的男子抬头望天,天空一无所有,只横着一根不许进出的茅草剑。
往昔之言如在耳,悔不听那姜青羊!
世上哪有这么无聊的真君?
世上哪有这么小心眼的真君?
斗昭啊斗昭,你见识浅了!
农田小世界之外,是深海之山“恶梵天”的山脊断谷。
司玉安一卷袍袖,便带众人出现在这里。眼前一片幽暗,四周汩汩水流。
宁霜容好奇地看着姜望:“你在研究什么?”
此刻的姜望,正围着那晕散光影的莲子世界左腾右挪,掐诀不止,头也不回地道:“我打算用小童玩闹剑诀,给斗真人加点——呃,保护。”
宁霜容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自己师父,不说话了。
司玉安拍了拍姜望的肩膀,批评道:“你这孩子,说你两句剑法不行,你就这样计较?这也太小气了…这里,你这里不该用巽风印,换个雷泽印是不是稳固得多?”
姜望豁然开朗:“真是妙手!我还想加这个印进去,阁主你帮忙看看——”
“咳!”重玄遵倒还记得大局,他亲入祸水为饵,自不肯就这么回去。主动打断了这两人的封印教学:“这血河宗之事…”
司玉安这才想起什么似的,说道:“你们这边才出事,吴宗师就已经带着矩地宫弟子接管血河宗。阮监正和陈院长正在追杀彭崇简。我速度快些,便先来救你们。你一个,斗昭一个,姜望一个,资质还是不错的,若叫那厮吞了,后患无穷。”
卓清如松了一口气:“诸位大宗师早有准备就好。弟子们在五德世界里察觉到血河宗的问题,惊惧得不知如何是好…现在看来,竟是要尘埃落定了。”
司玉安代表剑阁,阮泅代表齐国,吴病已代表三刑宫,陈朴代表暮鼓书院。
此四尊合力,若能叫血河宗掀起风浪来,那才是比较不切实际的事情。
但姜望心中不知为何,仍有不安。
他放下手中的动作,皱眉道:“那背后之人是彭崇简?当初胥明松引发祸水动乱之事,是他故意陷死霍士及?”
司玉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