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,这是好事,请问他尸身上有我血河宗谁人的痕迹吗?拿出证据与我看!”彭崇简越说越见愤慨:“再者说——我今年也才三百余岁。三千九百多年前的事情,你是不是问错人了?”
司玉安只是看着他:“你果然对他的尸身很了解!”
“我不了解官长青,我也不了解你们,我只是了解我自己。我只是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!”彭崇简声高气壮:“彭某堂堂正正,何惧诽语!”
“你什么都不能解释,我也不必再问了。”陈朴从始至终都很平静,静水流深:“法家大宗师吴病已现在完全地接掌了血河宗,正彻查你们的五万四千年。算算时间,也差不多过来。你要等他的消息吗?”
彭崇简一时沉默。
滔滔不绝,慷慨陈词的他,在听到吴病已的名字后,终于不言语。
他能以天下悠悠之口,绑架阮泅这样的大国宗师。能以声名仁义,过往陈事,戳陈朴这等书生的脊梁。但对吴病已,他毫无办法。
所谓三刑宫,其意义何止于法家之圣地?
继承烈山人皇遗志,践行烈山人皇理想,追求以法理绳天地。所求所行,十三字以蔽之——“天可刑,地受法,人须在规矩之间!”
可以怀疑镜世台的屁股,但无法怀疑三刑宫的公正。
世间所有蒙受冤屈不得解者,三刑宫是最后的殿堂。
现在的青史第一真,当年受诬通魔之名,也是三刑宫出面正名,一言而定性,矫正天下舆论。
吴病已更是亲手把自己的爱徒扔回祸水,致其自杀。也是他在两年前,拖着胥明松去天刑崖。
这样的人,是没有半点通融可能的。
唯一摆脱他的办法,就是不要触法。
彭崇简垂下他的眼睛,一瞬间好像矮了数寸,长叹道:“我固有罪!我固当死!”
陈朴平静地看着他。
他继续道:“吾罪一,诱导胥明松,使之引发祸水变化。而又以身拦海,陷宗主霍士及于死局。”
“吾罪二,寻得我宗掠夺根骨之秘法,不思毁去,反为其惑,而阴私欲谋重玄遵之身!”
“吾罪三,身为血河宗主而不思祸水波澜,身为衍道绝巅而不顾天下兴亡!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