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的资粮也觉不够。”
司玉安意味深长地道:“你最后这一句,倒是很有真情实感。”
“玉安兄!”霍士及认真地看着他:“咱们认识也有千年了!我一直尊你为长,对你敬重有加。我知令师当年失陷于祸水,是你心中解不开的结。我有责任,这么多年来,我羞于揭露宗门恶事,不忍长辈见丑,屡次推脱,苦心遮掩。”
“你对我,对血河宗有怨气,我能理解。但血河宗已经到了今天这般模样,胥明松死在天刑崖,彭崇简变成了一头祸怪,我也将声名扫地。血河宗荣光尽晦!”
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了:“你能否…给我一点时间?”
“我必然彻查宗门历史,给你一个交代。看看令师之陷,是否真与血河宗有关,又有关于谁!
“责任一经确定,血河宗上下,该赔的赔,该还的还,该罚的罚,该杀的杀。
“若是前人为恶,戮尸以偿!玉安兄,您看如何?”
霍士及一番话,情理兼备。从出场到现在,有错就认,有责就担,不遮羞也不掩丑,把事情讲得明明白白。
其实细究起来,霍士及唯一的罪过,就是他在三十五年前,曾与夏襄帝姒元谋划以祸水覆世。
姒元想在败军之际灭杀齐军,挽救夏国社稷。霍士及想要欺骗天意,求救世功德以超脱。
但这件事情,并没有真正成行。
真正发生过的事情是什么?是霍士及多年来身镇祸水,灭杀无数恶观。是他主持血河宗,为天下治水修士,提供足够的支持。
要凭一件并未发生的事,就抹掉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吗?以“其心险恶”这样的理由,对霍士及这样的绝巅修士喊打喊杀,好像也不太能够说得过去。
他假死脱身也可以说居心不良,但溯其根源,也确实是受齐国胁迫。老老实实做齐国暗子,以血河宗的力量帮助齐国实现一统天下的伟业,难道就更好?
血河宗的确有夺人根骨的邪恶秘法,且有做下这等事情的许多先例,但都是历史。当下唯一发生的一次,还是彭崇简的责任。
这样一论,霍士及倒是颇为无辜!
真源火界里,不少修士的讨论重心已经开始偏移——
“整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