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说血河宗还是功大于过…”
“树大根深,难免有些蛀虫。血河宗延续了五万四千年,出几个不肖子孙,再正常不过。倒也不必一杆子打死…”
“有一说一,真有那等能够夺人根骨的秘法放在眼前,我不确定我忍不忍得住。修行之路险阻且长,我卡在外楼已经二十年,常常深恨自身!”
“这都是大人物之间的事情,我不关心。我只想知道,以后祸水谁来负责?我们在这里的修行,是否如常?”
“嘘…吴宗师来了!”
那高冠博带,不怒自威的身影一出现,整个玉带海都安静了。连浪涛都不翻卷,仿佛慑于法家威势。
“辛苦吴宗师!”霍士及当面便是大礼,竟直接下拜:“血河宗出这样的丑事,累及诸位道友亲至,使天下不宁。我心愧甚,不能自安!”
以绝巅拜绝巅,实在是莫大的尊重。
但吴病已只是淡漠地看着他:“我说。你在表演什么?”
霍士及愕然起身:“吴宗师,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明不明白不重要,没影响。”吴病已半句废话都没有,抬手一按,一条纯白色的锁链便探出虚空,长达万丈,如龙俯身。
天下第一锁链,法无二门!
既是秘法,也是法器。
吴病已召出来的这一条锁链,就是天刑崖里供奉的那一条,是万千锁链源头,法家根本之器!
霍士及毕竟是一宗之主,绝巅修士,再怎么落魄,也有几分体面在。司玉安与之闲聊,陈朴听他解释,阮泅等他言语,天下之耳,也要待他澄清。而吴病已…一来就动手,一动就是真格!
哐啷哐啷!
纯白色锁链发出震天的响动,法家的威严驾临这无根世界。整个祸水在这一刻,不知有多少恶观不由自主地潜低!它们不知道恐惧是何物,但本能地逃避刑责!
就连彭崇简所化的衍道级恶观,也一时触足乱舞,显得躁动不安。
万类霜天竞自由,但法无二门,触之者从此再无选择。
这是代表极致威严、也极致残酷的白,它所体现的锁链,仿佛山脉绵延。以天龙般的姿态,俯向霍士及,仿佛落下了永恒的真理。把囚禁此人,列举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