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岁刚刚好。大好年华,大有可为!”
重玄遵看过来:“你点谁呢?”
在孟天海失踪,阮泅惊呼上当的此刻,他们还在这里插科打诨,并非是没有危机感。
实在是几位大宗师,演得过于浮夸。
别的不讲。阮泅身为钦天监监正,坐镇观星楼,调理大齐国运,什么场面没遇到过?什么时候见过他一惊一乍?
这会儿阮大宗师还掌托星云,衍天为卦,摆出了煊天赫地的阵势…在紧急计算孟天海的位置。动作十分专业,神情十分专注。
而环绕红尘之门的那条血河,已经咕噜咕噜鼓起泡来,如似沸腾一般!
斗昭憋不住话,但有司阁主前车之鉴,便狠狠瞪了姜望一眼:“血河有变,保持戒备!”
姜望无奈又将潜意识海连通。
在潜意识海洋中,斗昭大声批评:“这还需要算吗?他看不到动静啊?血河就差跳起来打人了!你们齐国人是不是眼神不好?”
重玄遵当然不服气:“有没有可能又是障眼法呢?不算怎么知道真相是什么?宗师做事,岂能如你一般莽撞?再者说,你太奶奶不也没动手?”
就在下一刻——
血河翻天!
浩荡血色长河中,一朵血色莲蓬乘浪而起。此莲之巨,彷如一片血色的浮陆。足够千军万马,驰骋其上。
莲蓬之中无数界,一颗莲子是一世。
血莲的根茎便如撑天巨峰,贯穿血河,上撑血陆,下探孽海。
孟天海独自立在血色浮陆的中央,像是血光的源起,也沐浴在血光中。数不清的莲子世界闪烁着,他也像是被孵化的那一个。
血色光影在他头顶交织,那是一片辉煌的国度。
隐约能看到无垠广阔的天和地,咆哮的风雷,和峙天高峰。
伟大的世界,正在具现为现实。
孟天海一直在表演。
他不断地掀开底牌,不断地被拆解,而那些只是他拖延时间的戏码。
当他对莲子世界的入侵,进行到终局阶段,一切就不可以再停止。前方只有一条路走,除了超脱别无选择。
若能让对手稍加松懈,他不介意让自己表现得更难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