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甘的一声脆响,便再无声息。
空中暗暗掐动剑诀的少年,一时岔了气,从高处跌落——而被女子一剑抬住,悬在身前。
细剑担身,好似沧海浮木。
少年缓缓把大拇指挪到面前,露出一个质朴的笑容:“玉婵姑姑,真绝世剑术也!”
连玉婵笑眯眯地把剑一收,尚未来得及回气的少年便摔在地上,顿起灰尘。
她秀眉微挑,低头看着灰头土脸的少年:“又是赤枫基础剑术,又是缚虎道术,又是唯我一道的飞剑术。褚幺,你学得这样杂,怎么成大道?”
少年皮实得很,在地上打了个滚便起来,顺便捡起自己的剑,在衣服上小心地擦了擦,方才还归鞘中。
他扬着头,不无骄傲地道:“我师父不也学得很杂么,最后都成了他的本事!”
连玉婵把左剑一甩,贯入云气,把右剑一放,藏入地气。也不瞧少年的神气,而是往前走了几步,立在崖边。
他们所在的位置,恰是一处高崖。
高崖之下,是巨大的峡谷,就此居高望下,远远的如蚁的人来人往、如线的车水马龙,人气很是繁盛。
而在他们所站的这处高崖,顺崖壁而下,便是整个天风峡谷最高的建筑——白玉京酒楼。
连玉婵俯瞰这一切,不由叹道:“你要事事学你师父,那可辛苦得很。”
自莲华圣界盛开、血河宗除名、暮鼓书院移址,时间已经无情地流动了三年。
现在是道历三九二六,齐历元凤六十二年。
这三年间很是发生了一些大事。
譬如荆牧联军扫荡边荒,连续三年,每年一扫,耗资巨万——据说起因是魔族在边荒不老实,频频调整布防。
当然,白玉京的人是知道真相的。魔族之所以在边荒频频调整布防,某位号称青史第一真的人,要负有很大的责任。而且不管魔族老不老实,荆牧联军的扫荡都是必然。边荒动作频仍,就是要激化烈度,在神霄战场开启前,寻求一场人族魔族间的大战。魔族虽是按捺住了,并无一尊魔君欺近前线,显出了不俗的战略定力。但每年一次大扫除,也算是给魔族狠狠放血。
此外还有慢甲先生王西诩在虞渊设局,大秦贞侯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