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只是睡了一觉,不是真的死了。”
“你们的问题难道仅止于此?”雷海中走来的男人,抬起手,遥指雪寂城。准确地说,是指着初代冬哉主教魏青鹏:“魏青鹏当年也算一代名将,长于攻杀破阵,在虞渊战场以重骑兵闻名。但兵法已有三千八百年的代差,我们现在用的阵图,和当年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事物。我敢说,若各引一支骑军为战,仅以兵阵决胜负,他未见得能赢卫瑜。卫瑜你们可能不认识——他就是现在躲在太虚角楼里装死的那个小子。”
人们都下意识地看向太虚角楼。
卫瑜只恨角楼为什么没有地下室,他真的好想钻低一点。
剧本不是如此——他本该是那个勇敢踏入雪国、深刻了解雪国,战后也顺理成章参与主政雪国的大秦天骄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姜望随口说他要来雪国当皇帝,倒也不完全是屁话。
按照剧本,他应该是以一个相对明朗的身份,在关键时刻引发变化,掀起雪域乾坤之覆,赢得天心与人心。
怎么现在风头都让老头子们出了?
年纪大的翻天覆地,翻手为云覆手雨。
年纪小的如他,却只能在这里被围攻,被围观,被指指点点!
羞煞也!
不同于卫瑜的窘迫。
很多人都注意到,在历史上以脾性暴烈闻名的魏青鹏,并没有反驳什么。
真正知兵的人,一定知晓战法的革新有多么恐怖。当年他还在一线争杀的时候,
就未敢放松一刻,时时学习钻研,每日军报不离手,生恐落后于时代。
沉眠了三千八百年,怎么可能没有代价?错失的三千八百年的时代发展,就是其中最沉重的一部分!
他尊重事实。但绝巅如他,一定也可以走回来。
三千八百年的时代发展,又重新成为他的老师,他可以再一次学习历史,用绝巅的眼界,这如何不是美事?
所以他只是咧着嘴,他不言语。
而行走于雷海的男人,又指着至冬城上空、轻摇折扇的孟令潇,轻笑道:“孟令潇?道历一五零零年间的绝顶真人?可惜现在已经是道历三九二六年,绝顶的界限一再被突破。今日之孟令潇若还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