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棋,此得彼失,不可避免。”赢允年只笑了笑:“到底是唐誉已死,不然以他的脾性,定然连夜找我扯皮。”
说着,他挥了挥手,便算是与老友作别。
他抬起脚来,往高处走。
步履是如此随意,仿佛行走在他的庭院中…天地是屋宇。
“请…稍等!”从头到尾都很谨慎、尽量避免卷入任何一方的姜阁员,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。
赢允年略带疑惑地看过来。
这是一个正在迈向超脱的恐怖存在,虽然他表现得如此温和,但谁也不能忽视他所带来的压力。
姜望拱手道:“前辈心怀天下,念于人族万代,晚辈敬佩不已。然,望有一事不明赢允年不置可否:“说来听听。
“宁道汝以冬皇之身,引导龙门书院照无颜,走上一条她不能掌控的路。是否出自您的授意?
姜望斟酌着措辞,太虚阁员身份能够保障他绝大多数时候的安全。但赢允年是绝对有资格成为意外的。
“我是说,在借假成真之前,宁道汝的所有行为、性格,都只服务于他的目标。这是您告知我等的真相。那么在他还是冬皇的时候,晚辈实在想不到,他有什么必要引导照无颜的道途。彼时那只是一个外楼境的修士,且与景雪秦荆都无关…
赢允年静静地看着他,忽然笑了:“我看你谨慎小心,老成得很。怎么敢问这个 “我是一个能够克制好奇心的人。在我能力不足的时候,我也愿意忽略真相。”姜望深深一礼:“可是我的挚友,现在还在祸水拼命,他很想找一条路,救他的所爱,但竟不知路在何方。愿前辈怜于万一,略作指点。”
“问世间情为何物!”赢允年感慨一声,又点了点头:“你很聪明,你说得没错。冬皇对那个叫照无颜的小女娃的接触,是出自我的授意。我为何如此做呢?本来不久之后你们也都会知道原因。但既然你现在问了,那便现在告予你们——”
他说着,还看了钟玄一眼:“史笔在此,也可记上一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