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期召开。
会议还没开始呢,某黄姓阁员就在那里长吁短叹,唉声叹气。
向来踩着时间来参会、也极少发言的苍瞑,今天是早早地就在太虚阁里坐下了。
他期待的自然不是第三次会议,而是某方势力的第三次缺席。
此时倒是有闲心问了一声:“黄阁员怎么不太开心?”
黄舍利好像没听到般,没有吭声。
剧匮和钟玄总是最早到场,今天也没有例外。只是一个坐得像石雕,一个手上捧一卷旧竹简、逐字逐字地看。
一身黑衣、坚忍沉默的秦至臻,虽然表情严肃,坐姿端正,但谁都能看得出他眉宇间的轻松。
斗昭则正好相反,虽然姿态随意、表情玩味,视线却似力锋。在哪里漫不经心地撇转,好似磨刀的过程。
两句,这才散开,各自归座——他们刚刚顺便切磋了一场,一直到会议开始前都在复盘。
姜望和重玄遵联袂降临太虚阁楼,姗姗来迟的他们,还意犹未尽地彼此传音讲了“你刚刚问我什么?”黄舍利忽然问苍瞑。
苍瞑都不记得自己说过话了,愣了愣,才道:“我说,黄阁员好像不太开心?”
黄舍利长叹一声:“唉…失恋了!
姜望一屁股险些没坐稳,用手撑着扶手,才算坐定。
钟玄的眼睛从竹简后面升起来,顺手抄住了刀笔,不动声色地道:“黄阁员说的是哪一段啊?
“咳!”姜望故技重施:“咦?李一怎么——”
几乎是在他开口的同时,点点幻光结成影。
道髻、锋鬓、剑眉,极其锋利的一张脸,却嵌着天真、冷漠、不见情感的一双眼睛。
身上的白色道袍无一丝点缀,极简极真。
他就那样在仅剩的空位上坐下了,仿佛他从来没有失约过。
李一,来了!
李一没有说话,众人也都不言语。
延续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后,剧匮开口道:“好,人到齐了。我宣布第三次太虚会议,正式开始。”
他左右看了看:“在议事之前,我先说一件事——鉴于太虚阁体系已经建设完成,大家的工作也都得心应手,以后太虚会议改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