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不同路,也无余恨。战不战胜这个人,都不会影响他前行。
今时今日在道的尽处,他的确并不见“敌”。他有无敌的心态,无敌的姿态!
在这轻松的笑意里,左光殊看到了一颗真正的强者之心。“啊呀呀。”他崇拜地道:“大哥好气魄!你成道时,我当为你贺之!”
姜望哈哈笑着,拍了一下他的脑门:“言之过早,叫人笑话!”
“大哥此去虞渊,万请自顾,莫要——”左光殊拱手说着送行词,忽然眉头一挑。
“怎么了?”姜望关心地问。
左光殊把手放下来,淡淡地笑了:“中山渭孙那孙子,总算硬气了一回。”
除开面对黄舍利的时候,中山渭孙实在不是个不硬气的人。但这一次来南域,他确实很“孙子”。
黄舍利怒而殴之,姜望漠然离去,楚人也很难尊重他的种种姿态。而他偏执一念,仿佛可以靠偏执达成目标。
何止左光殊对他不满?
何止中山燕文对他失望?
在踏遍军营都无果,求见一偏将都不得,拦下项北也无用之后…
他转头去了魏国。
这一次他并没有求见任何人,魏国也没有谁能够帮到他。
他只是在魏国最好的客栈里,开了一个最好的房间,好好地吃了一顿饭,而后焚香沐浴,睡足了三天。
三天之后,他整冠束发,再次飞往度厄峰。
这一次他直接来到屈舜华的营地。
身为此次讨伐南斗殿战役里,独掌一军的方面统帅,屈舜华的军营尤其森严,也尤其不在乎中山氏贵子的脸面。
“再敢靠近,视为外贼侵营,杀之可也!”值营战士直接战刀出鞘,没有半点含糊。
这次楚国出兵度厄峰,是以安国公伍照昌为三军统帅,以楚六师之一的恶面军为主力,倾山碾室。又设左右将军,分别由屈舜华和项北,各领一军。
屈家亦有六师劲旅,曰为虎炤。项家私军虽未够列入六师,又在河谷之战几乎尽墨,战后重建起来,却也是难得的劲旅。
征讨一个南斗殿,自然用不着再调一支天下强军。
左右将军虽然出身不凡,所领之兵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