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有这样一种议论——说白玉瑕被逼走,革蜚疯疯癫癫,背后都是楚人的阴谋。是楚人见不得越国的人才。
当然,越国的公卿是绝不会同意这个说法的。楚越和睦,乃有陨仙林之安宁,楚越友邻,是千年的情谊。楚国岂会不盼着越国好呢?
越国对楚国也是十分亲善,“事以为长兄”。屈仲吾来越国抓人,越国直接把三分香气楼的余孽捆好了送上。屈真人顺便看看风景,所过之处是张灯结彩。
这几天钱塘江涨潮,越相龚知良还写信请楚国公卿观潮呢。
楚越友谊长存呵,唯独山河不言。
文景琇在后山独坐,审视了一天一夜的棋局。
革蜚也通过双手卷起的狭口,看了一天一夜的天空。
高政的两个弟子,有不同的安静。
不言不语,谁分痴愚?
在文景琇以指按棋的那一刻,院中的革蜚,骤然双眸转白,又变为全黑,最后复为浑浊,仍然是痴呆样子。
他咧开嘴,口水在嘴角流下来。
偌大的河谷平原,被秋风一掠而过。
姜望继续西行。
他是心坚如铁的男子,从来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。
现在的虞渊,正是好战场,该当他姜真人大展拳脚。虞渊长城是怎样雄壮,当亲眼见证。斩异族十八真的豪言,是必然会实现的承诺。还剩下…
长空折返一道青虹,把荒翳的河谷匆促分割,将流云切做漂泊的飞絮。
姜真人的身法是这样惊人,当他回到度厄峰的时候,山上的楚军还未回过神来。
“我找左光殊!”
开口说话之后,姜阁员的姿态已经很平静,他掸了掸衣角上不曾有的灰尘:“左光殊将军现在是否有暇?我有事找他,麻烦通传。”
左光殊很快就从南斗秘境里出来。
左手拿着一叠厚厚的军报,右手拿着一支毛笔,毫尖墨汁犹滴:“大哥,何事去而又返,如此匆忙?”
姜望一抬下巴:“进去说。”
“行,你跟着我。伍帅已下令封锁此境,任何人进出都需报备,验传复杂——”左光殊一边带路一边道:“你跟着我走就行了。”
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