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年,岁月忽已暮。
在这南域野地的某一角老林中,姜望拉着书山下来的大儒,讨论了足足五天。
他自觉是受益匪浅,颜生也红光满面。想来这位故旸太子太傅,也找回了当初在东宫教太子的感觉。
权当是陪伴空巢老人吧!
姜望并不居功,反而越发有礼貌:“先生,您再给说说这法相的九种质变——”
“等等。”颜生如梦惊醒,竖掌拦道:“已经耽误很多天了,老夫还要去找罗刹明月净。”
“三分香气楼的楼主神龙见首不见尾,要找到她,也不在这一两天。”姜望有点着急,这老人家怎么不知道孰轻孰重呢?
是教书育人重要,还是打打杀杀重要?都一把年纪了,怎的如此冲动。
“正是因为她神出鬼没,老夫才一刻也不该放松——唉!”颜生道:“今天就讨论到这儿吧!”
姜望皱眉问道:“您觉得罗刹明月净还在南域?”
颜生看着他:“怎么,你有线索?”
姜望赶紧摇头,绝巅强者之间的事情,他可不想掺和。“只希望老先生小心行事,我看这位楼主十分不简单。”
颜生哈哈大笑:“你看我简单否?”
“是晚辈孟浪了。”姜望惭然道:“跻身绝巅之林的强者,不是我能判断的。”
颜生目光灼灼:“姜真人,我有一言,你愿听否?”
姜望道:“您乃当世绝巅,述道万界亦可,岂晚辈能避之?但有所想,尽且言之,晚辈洗耳恭听。”
颜生双手叠在身前,整个人虽老不疲,一丝不苟:“大旸开国长公主既然传你姞姓皇室正法,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大旸正统传人——若你愿意光复大旸帝国,老朽不才,愿携八百弟子,三万担书,为您辅相,铸鼎河山。”
若是在这论道的五天之前,颜生见面就说这话,姜望绝对转身就走,招呼都不带打一个的。
但现在毕竟已经被指点过,承其情分,不好失礼——由此可见,颜生这老儒,虽然固执矜傲、怀旧泥古,也不是全然不知变通。
姜望问道:“老先生认为,何处可立社稷?”
颜生毫不迟疑:“庄地正好。你是庄国出身,在庄地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