涌的也并非是星光,而是纠葛成字符的繁杂信息流。
析木矗立在河流中段,所有的信息洪流,都从祂的根须枝叶间涌过,完成初筛。
作为星巫集大成的“作品”,祂对星纪说话并不客气。
星纪好像也习惯了,只道:“你好像对我有些不满?”
相较于星纪的高高在上,析木的声音有一种厚重感:“顾蚩并非谋局不足,只是生性谨慎,重于保身。你对顾蚩的判断是狭隘的,对高政的认知也并不准确。”
星纪并不动怒,只是抬手一指:“你可以质疑我,但是在越王宫的时候,我从那里借来了算力。”
祂所指向的位置,在这彷如星河的信息洪流的终点。是十二星神算力交汇的巍峨躯壳,如拦河之山,以“诸葛义先”为名,永远地坐在那里。
视线是看不到那个位置的,但祂们都能感知到。
树身的枝叶簌簌而动,仿佛情不自禁的冷笑。析木咧开了嘴:“算力并不能够体现智慧,尤其你所得到的算材也未必为真。”
“算材的真假我还是能够判断的。”星纪只觉十分荒谬:“顾蚩难道敢骗我?文景琇难道能够瞒得过我的眼睛?”
析木‘嗬嗬’了两声:“你一定要我说得那么直白吗?你还算聪明,所以能够入局。你能够判断算材真假,所以你深信不疑。可你的算材都是别人帮你准备的,你的算果自然也在彀中。”
星纪冷笑:“我倒是想听听,你对高政的准确认知。”
析木用枝丫拍击信息洪流:“高政死前死后的一系列布局,并不是为了掩盖‘革蜚是凰唯真归来的关键’这一真相,而是为了坐实这个所谓的真相。让我们以为,革蜚是凰唯真归来的关键。”
星纪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:“你的意思是说,革蜚不是凰唯真的归来的关键?那你告诉我,什么是关键?”
“你还是那么固执。”析木说道:“凰唯真归来的关键是什么,谁也不知道。也许是革蜚,也许不是。但有一点显而易见——高政希望我们那样认为。”
“这也只是你的猜想。”星纪语气冷漠:“你是诸葛义先,我也是诸葛义先。谁是对的,谁是错的?”
两尊星神对峙于星河,祂们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