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非失去了“时间”。
现世仍然流动,不会因为他的离去而终止。
姜望用认真的观察,为自己补充知见。在走廊里慢慢踱步,又随意抬起一根手指,轻轻抹过墙壁上的铭文。
确认这些铭文的作用都非常单一,并不涉及此地根本。
有价值的信息就这么多了。
姜真人也没有什么波澜,随手推开了旁边的房门。
他知道有人在等他,但他手中有剑,他面对一切。
这是个四四方方的狭窄房间,四面墙壁都是粉刷的白。
房间一览无遗,没有任何装饰,甚至连床铺都没有——当然里面也没有人。
但是可以捕捉到人气。
这说明至少在之前的某段时间里,这里有过住客。只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消失了。
这份人气是陌生的,姜望确定自己以前没有接触过。
他更确定,在今夜等自己的人,跟曾经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,并不是同一个人。因为这份“人气”,够凶却不够强。
至少不够站在他面前。
姜真人立足空空荡荡的走廊,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,按剑不语,也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或许过了很久,也或许是在他注视的这一刻——时间毕竟在此处失去了度量——在正对着房门的靠墙的位置,有一段一段的黑色线条,就这么突兀地出现了。像是被谁用笔画上去。
这让人有一种身在画中,面对未知注视的恐怖感受。
姜望好整以暇地注视着线条的变化。
凌乱的线条交错成一张靠椅,这椅子给人的感受实在怪异,有一种毫无逻辑的冲突感,令人见而烦闷。但细究其脉络,又编织得十分精巧,体现了惊人的算度——若把这黑色的单薄线条视为藤条,一切或许就变得合理了。
继而有点点微光,自那墙壁的白里泛出,凝聚在座椅之上,显化出一个人形。
一位面容端丽、星光沐鬓的女冠,静静地坐在那里。
姜望当然不去测算那张椅子的规律,他只看着椅子上的女人。
他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这个女人,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,就知道她是谁。
他没有立即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