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天公城而产生什么顾忌。再说了,代表天公城站出来的,是钱塘君李卯。平等国这些人,说是有共同的理想,但具体到每个人,理念也未见得一样。
古老阁楼在战场中显现,轰轰隆隆碾开时空――
昭王无可无不可的松开了手指,又放开了太虚阁楼。
很好,现在有更多情绪了。
他把昭王所表述的“天人”,理解为一种接近天道的状态。力量层次有可能是衍道,有可能是超脱,也有可能是他这样的真人。具体的力量层次,应该是取决于修行者自身,以及调动天道力量的程度。
姜望平静地道:“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,我就先走了。淮国公等我回去吃饭,太虚阁也还有一些阁务没有处理。”
昭王伸出手来,张开的五指在姜望面前慢慢握成拳头:“你可以有你的理解。但我认为这是公平的交易。”
然而天道浩渺,己身微埃,一滴水如何能在一片海里保持自我?他想象不到。
姜望淡然地道:“当我决定走一条路,我只问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。我不会去想,这条路上有谁。”
孽海里的无罪天人,显然摆脱了这一点,拥有自己的意识而存在。
“不要动太虚阁楼。”昭王貌似善意的提醒:“过多动用这件洞天宝具,对目前状态的你来说,未见得是好事――我想你也不愿意变成虚渊之。”
昭王不去谈具体的哪一位天人,只淡声道:“遨游天道,羁旅岁月者,是为‘天人’。天人的境界,从古至今都存在。但只有真正臻于绝顶的人,能够看到这条路径。只有真正具备憾世之资的人,能够拥有这种可能。只有真正有功于天地的人,能够推开那扇门…不幸的是,你都拥有。”
“为了让你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,我已经付出努力了。你听不听都不能改变这结果。”昭王说道:“我只在意我的努力是否白费。”
昭王静静地看了他一阵,终于说道:“你想知道是怎么把握自我的吗?我是说,无根世界里的那一位。”
姜望以“真我”为途,是决计无法放开自我的。
姜望反手将阁楼挥退,又收剑入鞘:“一回生,二回熟,说起来咱们也是老熟人了,一见面就打打杀杀是不太好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