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礼没有说话。
他看出一些东西来了,但是他谁也不想告诉。
熊咨度道:“当初苦觉来南域,是逃过来的。珞山历史上没有佛迹,至少在左家入主珞山,一直到现在的几千年历史里,跟佛宗怎么都扯不上关系。左光烈为什么会救他?他又为什么认定左光烈是佛子,一定要传衣钵?”
净礼不吭声,继续翻着资料。他发现师父这一辈子去过好多地方,虽然在世上没有留下什么很大的名气,但跟很多人都打过架。
他好像是师父的师父,像师父注视自己那样,注视着师父的成长。
“唉,等我出去了,我可不能说这么多话。”熊咨度继续道:“天子须得喜怒不形于色,叫人猜不出心思。而且金口玉言,言必有律,不能说废话。哈!我不太像个皇帝,是不是?”
他又道:“但伟大的皇帝是什么样的,又能由谁来定义呢?”
他有时候很见气魄,但有时候又实在絮叨。
人一旦跟“絮叨”搭上边,就很难够得上威严。
“净礼!净礼!三宝山的净礼!你说句话啊,你怎么看?”熊咨度嚷道:“我是个好皇帝吗?”
净礼闷了半晌,从资料堆里抬起头来:“你爹还在呢。”
“未来的好皇帝!”熊咨度强调道:“未来的伟大的皇帝!”
“哦。”净礼说。
他觉得实在不像。还不如师弟呢!
师弟穿侯服的时候,威风极了。可惜没有见师弟穿过袈裟,不然都像佛祖。
熊咨度又问:“你知道平等国在角芜山上做了什么吗?”
不等净礼说话,或者说净礼本来也不打算回答,他又道:“我们通过你谈成了合作。”
“啊?”净礼没有听明白。
谁通过的?怎么通过的?
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呀。
“小圣僧,我就喜欢你高深莫测,不爱说话的样子。”熊咨度道:“我决定封你做国师。等我登基,你就走马上任。”
他们之间的确达成了互相帮助的合作。眼下这些跟师父有关的资料,就是熊咨度的帮忙。
净礼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做官,想了想,问道:“国师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