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禅师结算果,命祖卜廉留残念,他只是顺带手地被天意碾过,就已经死去活来多少遍。
现世作为诸天万界的中心,天道力量自又远非妖界天意可比。
但走到今天,姜望的确已经有超迈古今的自信。他已是洞真境历史极限的创造者,理所当然地会追逐更多可能。
他确切地掌控过天道的力量,也感受过妖界天意,见识过森海源界世界本源意志,接触过浮陆世界的天意化身疾火毓秀——理论上对天道的认知,不会比别人差。
这也是他做这次欺天尝试的底气之一。
但天道反扑之凌厉,还是超出了他的掌控。
“唉,左爷爷,我知错了!”姜望放弃解释,老老实实认错:“我高估了自己,小觑了猕知本,也对天道不够敬畏。”
这位经历坎坷的盖世天骄,现在那么脆弱地坐在那里,乖乖面对自己的错误。
左嚣就…骂不下去了。
“不必敬畏它。”老国公又把书举起来,移开了视线:“但如果你要与之对抗,你需要明白,为什么你是挑战者。”
挑战者就应当有挑战者的姿态,要尊重对手的强大,要冷静审视双方的差距,给对手最高的敬意。
姜望掌托阎浮剑狱,若有所思。
便一恍神间,书房里又多出一个人。
虞国公生得好相貌,气象堂皇,穿得却很简约,笑容很有亲和力,随时换上一身庖厨服,也不会叫人感到违和。
他一进书房便道:“魏玄彻的国书,写得是真漂亮。”
左嚣只是抬眼看着他。
他继续道:“大魏武卒受八方之泽,承武道开拓之荫,乃天下神锋,刃不对内,第一战不拿人族开刀——嘿!你听听,多有智慧!”
“都说雏凤初啼,这第一幕戏他们唱得是太漂亮了——”屈晋夔说到这里,才停下来,看着旁边的姜望:“两证天人?”
姜望早就收了阎浮剑狱,起身候在一边,这会便行礼道:“劳公爷费心了。”
屈晋夔招招手,示意他把手抬起来,一边把住他的脉,一边道:“没什么费不费心的,我的封印术并不比淮国公强,就是钻研的方向不相同罢了。最早研究封印术,是为了保存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