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等身份的存在,尤其如此。
姜望想了想,直接说道:“姜某已知陛下开口之难。不妨直言,姜望能为陛下做些什么?”
敖舒意轻拨茶盖,悠然道:“是孤请你来龙宫相会,或许孤应该先告诉你,孤能带给你什么。”
姜望不动声色,静待下文。
敖舒意道:“首先是苦性。当年的事情其实很隐秘,知情者寥寥无几,且大多都只有片面消息。但此事的前因后果,个中曲折,孤都看得清楚,这些年也算想得通透。又立场在外,能与你说个分明。似孤这般,当世恐无第二。”
他看着姜望:“至于你身上的天人态,孤不方便直接出手,但当初烈山人皇设长河九镇时的一些心得体会,孤或者可以与你分享。”
姜望轻叹一声:“这样说来,我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?”
敖舒意道:“对你来说,恐怕第一点比第二点更重要。”
事实也很分明。在囚牛桥上,福允钦已经明示暗示长河龙君很懂封印术,能对他有所帮助,他也只说没有时间。甚至敖舒意亲自延请,他还是过来灌口茶就走。
却在听到苦性的名字后,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。
让他挪不开脚步的,名为苦性,实为苦觉。
姜望缓声道:“还是要听听看,龙君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。”
敖舒意的语气很随意:“福允钦是在囚牛桥接到的你,想必你对那边的洛国,并不陌生?”
“算是知道。”姜望说。
敖舒意又道:“他们过去做的腌臜事情,你也是知道的了?”
“如果您是说他们暗中从事水族奴隶生意的事情…我是知道一些的。”姜望道。
“暗中吗?”敖舒意问。
“我必须要坦诚地跟龙君说,我个人非常尊重人族水族之间签订的古老盟约,我坚决反对水族奴隶生意,也会在权责范围内尽可能地去阻止…但这不会成为一桩交易。”姜望清晰地说道:“太虚阁没有干涉现世秩序的权利。我们超然的前提,是我们尊重秩序。”
为什么黎剑秋、杜野虎他们在庄国的改革,姜望没有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?
因为他没有这样的权利。
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