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他以个人而非太虚阁员的身份,参与其中。
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让杜野虎他们不受规则外的力量干扰。所谓“启明三杰”,最后也的确是因为政改失败才被驱逐——当然,无论他们是否承认,这就是最大的帮助。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在公平的环境下竞争的。
敖舒意看着姜望的眼睛。
姜望确定地说道:“在洛国没有违反太虚铁则的情况下,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事情。即便他们违反了太虚铁则,也是在太虚阁的公议后,才会有所行动。”
到了姜望现在这样的地位,拥有这样的影响力。如洛国这般的国家,兴灭只在他一言之间。
但他不会真的去一言兴灭。
越是真的拥有力量,越是要谨慎去对待。
这一点他早在玉衡星君那里有深刻感受。观衍身具无上神通他心通,却从不轻易使用。他可以最简单地去了解每一个人,却最笨拙的使用真心。
敖舒意‘呵呵呵’地笑了:“孤不是要你去把洛国怎么样。说到底,就算你把洛国碾碎了,又能怎么样呢?那只是一颗钉子,某些人在试探孤的态度。”
姜望皱眉。
敖舒意沉声道:“当初烈山氏逐羲浑氏,水族大分裂。我们站在人族这一边,被骂做叛徒走狗。我族的鲜血,把长河都染红了!因为什么?因为我们相信烈山人皇的承诺,相信祂的伟大人格,相信只有祂能够建立永久的和平,让现世永恒安宁。”
“但是现在呢?安宁好像是存在的,但跟我们关系不大。你在庄国经历颇多,你很知道清江水族的经历。他们为庄国立国付出了多少,又被践踏成什么样子?可有人为他们抱不平?再往前看,清江水族这一支,从神池迁来,神池水族的命运,大家都不陌生。”
敖舒意大概很久没有说这些话,一时停不住:“你以为那些人都不知道,这样对待水族是错误的吗?但对他们来说真正重要的事情是什么?是水族有没有可能威胁到人族,是孤敢不敢怨怼。我们信任烈山人皇,但烈山人皇自解后,他们不信任我们。说什么——‘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’。当初拉着我们一起对抗羲浑氏的时候,又是怎么说的呢?”
姜望一时没有话讲。
他的妹妹姜安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