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一再地逐走。
他的眼中不见情绪,主动开口:“让我来猜猜看——钓海楼?镇海盟?决明岛?齐国?”
钓海楼虽势衰,楼主不可为人所轻。
陈治涛不能陪人玩故弄玄虚的猜谜游戏,崇光宁可自己来。
傅东叙负手于后,傲然道:“在崇光真人眼中,天下第一帝国的格局,就仅止于此吗?”
“或许不止,但我不知。”崇光谨慎地道:“这近海群岛,还有什么事情,值得你傅东叙亲自过来?”
“我?哈哈!在这次伟大的事件里,我也只是马前卒!”傅东叙大笑两声,又面容一肃,沉声道:“我大景立足中域,雄峙人间。放眼东眺,能称得上‘问题’的,从来只有一个——”
“傅台首莫非是说‘沧海’?”崇光挑眉问。
傅东叙大袖一挥:“然也!”
轰隆隆!
海外响惊雷。
先是雷鸣几声,继而骤雨倾盆。
雨珠在檐前挂成了帘。
视线从这雨帘穿出去,也无法追逐那自由的雨燕,还是被困锁在重重宫闱间。
蛛网结尘的宫檐下,姜无忧贴墙而立,像一尊修长饱满的女神塑像。是这座晦暗宫殿里,唯一拥有亮色的风景。
她并不说话,只是看雨。
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一天,静静等来生母的死讯。
那时候养母宁贵妃说,有个很重要的人离开了。
那时她拔出短剑作剑舞,像一只穿雨的飞燕,似乎并不知道,死的是自己的母亲。
那时候她当然也很悲伤,但其实不懂死亡的意义。
她只是知道,有个人不能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