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齐国人。更会维护每一个齐国人的尊严——包括已经死去的。”
他又补充道:“我想如天师这般德高望重的人物,今天也不是要放弃谁。只是做错了事情,就该付出代价。谁的责任,谁来承担。楼真人御下有责,不能推诿。他可以留下来,配合我方调查。若查明王坤之恶行,非是楼真人授意,我齐人自也不会小恶大惩,以失察杀人。”
从田安平、祁问,到叶恨水,再到这诸岛举紫旗,齐人群情激奋,上下求战之心甚是激烈,表现出来的姿态,也一次比一次强硬。但曹皆这个最高统帅,还总在言语间,留些若有若无的余地。
这兵法上的“围三阙一”,宋淮自也是明白。
他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“我想笃侯搞错了一件事情。”他这样说道:“贵国李龙川,英年早逝,着实可惜。我们出于同情和体谅,愿意做些让步。但这并不意味着,我们没能靖平沧海,就已经一无所有,甚至要失去底线。”
“于阙真君,过半斗厄将士,战死沧海,为人族而壮烈。我等更是伤怀!这份伤心,又向谁求体谅?”
“诚然于阙已死,我大景帝国剑锋向外,一时来不及回护自身,以至腹心悬刃,有切骨之难。但今日赴海之景人,岂有贪生畏死者?”
“中古天路虽然已经崩塌,但蓬莱岛上,还有仪天之观。”
“于阙虽然不在,在你面前,还有我宋淮。”
宋淮说着说着,抬起眼睛来:“笃侯若是执意留客,老朽也不见得要走!”
今日若要开战,至少在现在的海上战场,结果是已经注定的。
谁可在现在的东海,打得过齐国?
失去了中古天路的景国也不行。
宋淮姿态虽然强硬,但一个“客”字,还是表明了态度——景国人并不以东海为家。
那么在条件合适的时候,客人也不是不能走。
且首先一点,齐人要有待“客”之礼,景人才能以“客”自视!
“曹帅。”田安平在这个时候出声。有这么一缓,他好像又恢复了许多,说话语序又正常了。但说话的内容,却也并不寻常。
“末将请命!”
他站在铁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