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封印,被莲华圣界压制,被学海消磨——祂们也果然是知晓世间局势变化的,完全了解姜望经历过什么,正在经历什么。
姜望完全明白,无罪天人的境界和眼界都不是他可比。他很清楚,无罪天人的每一句话,都有其道理所在。
他知道他的确是一秋之蜉蝣。
但他只是往前走:“也许是你不知,这一秋…是如何灿烂!”
秋风掠过天刑崖。
威!!!
仪声不绝。
姜望挂剑走在漫长的登山石阶。
经仪石,听法音。
好几年前也有这么一个人,一步步走上高崖来,也是为了魔功相关的事情。
今时今日,何似旧年。
“姜真人何来?”
卓清如出现在石阶高处,眼神复杂地看过来。
那一声“姜师弟”,却是再也叫不出口。
今日姜望纵一秋而死,也已是历史的传奇。
她这等执笔记史的人,尤其知晓青史着名的分量,也尤其地感到遗憾。
“卓师姐。”姜望微笑而礼:“烦请通传,我欲求见吴宗师——”
卓清如二话不说就转身。
这师姐的性子也太急了些,姜望的声音赶紧追上去:“还有韩宗师!公孙宗师!”
规天宫执掌者韩申屠,矩地宫执掌者吴病已,刑人宫执掌者公孙不害。
当世法家的最高领袖,有关于三刑宫、有关于“法”的具名!
姜望要做何等大事,要同时拜见三位法家大宗师?
卓清如想不明白,但她不会用自己的疑问去浪费姜望的时间,她清楚自己知道答案也做不了什么。唯一能做的,就是尽快通传,促成三位法家大宗师的共证。
在那座万古法碑之侧,忽有门户洞开。那仿佛是法则具现的钢铁之门,严格、规矩、工整。
整个天地的规则仿佛溃而又现。
唯独姜望定定地站在那儿,像是波光荡漾里,礁石的静影。这个世界排斥他的时候,他存在。这个世界容纳他的时候,他存在。他存在于他自己,而并不以任何“他者”的名义。
吴病已的声音在里间响起来:“姜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