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说得这般厉害,我还不知他尊号为何呢!譬如李一为‘太虞’,季祚号‘灵宸’,这位姜望呢?”…。。
讲台前的说书人,倒是并没有被问住。捋了捋胡子,摇头晃脑一番,最后道:“今时今日,已经没谁能为他敕名,予他封号。世人如何看他,他便如何称名吧!”
嬴允年抚掌而笑:“此即‘名称’,老先生知真义也!”
“老先生,建议你翻翻旧经典。年轻的英雄固然夺人眼球,却还没能真正当上时代主角,不见得能够撑起一个故事。以前的故事,还没有结束呢,新来者心急了些!”柴哈哈大笑,站起身来,扬长而去。
说书人有些莫名其妙地坐在那里,抓了抓胡子:“正是旧的故事已经翻篇,新的故事才开始讲啊。”
他抬眼往人群里看,却只看到优雅独坐的嬴允年。
仿佛从过去到现在,从现在到永恒。
嬴允年给了他一个和煦的微笑,也自然而然地消失在人群中。
两位超脱者的来去,逝水无痕。
两位超脱者的言语,无人能听。
人们吵吵嚷嚷,要求说书人继续说书。说书人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停下来,晃了晃脑袋,继续唾沫横飞地讲说起来。
人群中有唯独一份的安静——
那是一个皮肤略黑、齿白而有赤焰点在眉心的年轻人。一边笑模笑样地听着说书,一边低头用星光写信。
虽为此世之主,创世神话里的“至高”,却浑不知有一场邂逅与错身。
就像身边的这些人,亦不知他庆火其铭。
而说书人故事里的那些角色,又岂知书外有多少听众?
我笑世人多蒙昧,世人知我在局中。
这是一只修长有力的手,干干净净,骨节分明。平摊开来,掌纹清晰,自有其序。
有星光落在掌中,如水在渊,似云在天,十分的自然亲近。它灵巧地游动着,最后游成浮陆文字——
“朋友,何时来饮?”
玉冠束发的姜望,静坐在太虚阁员的大椅上,眸深如静海,脊直如天梁。脸上带笑地合拢了手掌,仿佛收起一片山河。
而有星光游在星穹,魔猿跨出天道深海,跳进浮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