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地看了魏青鹏一眼:“问得好!大家今天坐在这,应该都是为治河而来。至于你魏青鹏是为什来,本座就不明白了——魏将军可有教我"
都说远交近攻。
这是基本的天下视野,国家战略。
你们黎国跟荆国处得这好,不打算东出了“黎国当然有责任为天下出力,我当然也是为治河而来。"魏青鹏扯着大嗓门道:“但凡事都要溯源,治河不能隻是治河,不然就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,今日治了,明日又乱。我是个粗人,不太会说话,南天师多担 待!但想来道理就是这个道理,大家都是有脑子的,不至于没我看得明白!"
应江鸿一听就明白黎国人心意已决,不是几句话能拉回来。
景国放黎国入席,是非常临时的动作,而荆国和黎国牵手,绝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够谈拢的——要越过两国之间那实际又那激烈的矛盾,抚平国内诸方的意见,促成两国合作,哪怕是洪君琰和唐宪歧这样的君 主,也不可能大手一挥就完成。
所有强行压下的反对意见,都是后来动乱的根源。
能让打生打死的两方停下来握手,要是有足够大的危险,要是有足够大的利益他们想要干什 景国不得不思量!
这天下谁都没有闲着啊!
应江鸿愈发替天子感到头疼。
他今天出来主持一场大会,已经颇觉焦头烂额,这可比行军打仗要複杂得多。而天子时时刻刻都要麵对繁杂于今日万倍的局麵,坐镇现世中央,迎接诸方永不停歇的挑战。国内国外都是一团乱麻,难以梳理清楚。
无怪乎显帝寿短,退位之后没多久,就强行冲道不成,死于非命。
说句大不敬的——以先君显帝的才略,维持住局势,已是竭心尽力,耗穷所有。后来强行冲道,并非是耐心不足、忍性不够,而确实是心力枯竭,难以为继,不得不搏。
中央帝国的皇帝,是诸天万界第一的权柄,也是第一的挑战。在这个位置上做不出成绩,实属正常,景国曆代那多皇帝,绝大多数都隻能得到一个中上的评价。
先祖留下的基业太庞大,传至后代,已是处处都生出心思来 龙座上的每一个动作,都被整个现世无数人盯着。腾挪已难,外拓更是容易招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