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宫维章今日来朝闻道天宫,是他自己的想法,还是天子的意思呢?
无论前者后者,都很有意思。
出国在外,黄舍利当然要罩着国人,连美人都可以暂放一边:“维章!叫姐姐!”
她得先把称呼定了,免得跟鲍玄镜那个破小孩似的,上来就“姨姨”。
怎的不叫“奶奶”?
姑奶奶也算奶奶!
宫维章大概没想过跟谁打招呼,愣了一下,倒也干脆:“黄姐!”
这称呼怎么这么别扭?
黄舍利本想很有大姐头风范地安排一下,但想了想,这是姜真君的场子,不好喧宾夺主,又摆摆手:“自己找个地方坐吧!”
宫维章也不知道怕的,点了一下头,径而往前,坐了第二排的最后一个空位,恰在钟玄和计昭南中间。
“宫小弟,聊聊你的经历呗?这些年都在哪儿历练,藏得够好的,我竟也不知。”钟玄对新一代的绝世天骄很有兴趣,跟鲍玄镜聊过,又跟宫维章聊。
锥处囊中,其末立见。
宫维章已经十二岁了,锋芒是藏不住的。就算没有应江鸿那一句,他也差不多就要显名。
钟玄是纯纯地套近乎。将来要是编个什么天骄传之类的,他还可以不着痕迹地写上一句——“钟公睹其长成也。”
宫维章看了旁边的老书生一眼,只问:“怎么称呼?”
钟玄自信一笑:“免贵姓钟,名玄。”
太虚阁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,强有力地影响着人道洪流!古往今来,无论何等组织,都不及此阁名望。随着太虚幻境的发展,太虚公学的建设,往后只会越来越有分量。说是大势已成,也不为过。他钟玄虽然向来低调,这名字也能说得上响彻神陆。
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天才少年的崇拜了。
但宫维章已经转回头去,正正地看着前方,只道:“钟先生,我是来上课的。不是来闲聊。”
剧匮面无表情地看了钟玄一眼。
钟玄若无其事地在竹简上刻写——宫维章,寡言。
严格来说,剧匮所设计的九格考核,难度也并非不合理——按照现在的设想,以太虚公学为基础,朝闻道天宫只作为高等学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