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的关键原因。
但对于“天生得道”的他来说,早一步踏足绝巅,就早一点证完《三宝如来经》。
他已经越来越明白。
有些事情早一步,晚一步,太不相同。
可惜明白得太晚了。
“小和尚!啊不对,现在该称国师大人!”熊咨度在喊了:“诸位大人聚于皇极殿,还有朝事相商。咱们刚出牢狱,不知世艰,却是不好轻率开口。先四处走走看看,再思为国何安——走吧,跟本太子,去孤的泰安宫里看看。”
梵师觉吞尽佛光入眸,收敛了三十二相,顷刻又是那普普通通的样子。
或许正是因为普通,才有诸般可能——熊咨度设计这张脸的时候,便是如此表述的“设计理念”。
梵师觉也不在意自己长什么样,他只在乎大楚国师这个位置,能够帮他做到他想要做到的事情。
听到熊咨度这样喊,他“哦”了一声,便转身跟着熊咨度往外走。干脆到有点愚笨的样子,好像根本不记得是谁给他封的国师。他只记得是谁给他要的封。
大约在任何一个国家,这都是需要掐灭在苗头的危险表态。
军权政权一把抓、向来不容谁人觊觎的楚天子,今日对此却不置一言。
“对了!”走出大殿的那一刻,熊咨度却又回头,隔着殿门,笑嘻嘻地高声:“九弟与我感情甚笃,父亲,儿子领他回宫里玩耍,可好?”
这下他可不站在皇极殿里了,又可以叫爹了。
大楚九皇子熊应庚,这时候才悚然一惊!才反应过来,自己跟着太子跪下,却忘了跟着太子站起来。此时汗岑岑而觉腿软。
太子想干什么?
秋后算总账?
他近乎乞求地向丹陛上看去,希望父皇能管一管。
却只听得丹陛上的声音道:“去吧。”
去吧!
连一句意思意思的告诫都没有,就只有“去吧!”
这偏心偏到什么地方去了?!
熊应庚这时反倒生出一种恼意来——
倒要看看太子能把他如何!
一个儿子被另一个儿子欺侮死了,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,难道真能心安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