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,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他静立在雨中,像个远道而来的、无声的默哀者。
巫道祐定看着殷孝恒的遗容,长长的白须和白发,在血雨中被浸湿。
“殷将军之死,是中央帝国的重大损失。”他开口说话,老成持重:“当务之急,是确定荡魔军的下任统帅,军心不能散了,八甲不可有失。以及,找出——”
“所有人都要死。”宋淮突然的说话,打断了巫道祐的表态。
这位蓬莱岛的代表,身材高大的天师,常常其实并不以威严面目示人,更极少让人看到他的杀气。今日没有一滴血雨能够落在他的身上,可是眼睛分明留下了血雨的红!
他倒是没有一直盯着殷孝恒的尸体,而是透过血色的雨幕,看着远方。
殷孝恒的道躯像一座横倾的山,倾倒在天马高原最高的位置,在天马之脊线。站在他的尸体旁边,可以眺望到长河对岸的观河台——当然十分遥远。
宋淮收回视线,目光在钟璟身上顺便扫过,重复地强调道:“我是说,参与这件事情的,所有人。”
天既倾血雨,地当涌血河!
钟璟本能地想要后撤几步,但因为他是代表荆国站在天马原,所以不能后撤。
一时定身在彼,竟觉神意有伤!
和国第一时间被封锁了。
小小一个和国,八甲统帅冼南魁,亲领神策之军,大军压境。
玉京山的虚影,再一次投照在长河的源头。
紫虚真君宗德祯,走进了位于和都的原天神至高神庙!
原天神教大祭司,仓惶地从神庙深处迎出来:“紫虚真君,何劳大驾!若有要事,飞讯即可!我当恭赴玉京山,觐见——”
“滚开!你也配跟本座说话!?”宗德祯一拂大袖,直接将这位大祭司轰飞在墙上,鲜血喷了一路,连破数十堵高墙!
白色道袍之下,是显极威严的昂藏道躯,他往前一步,已经走到神庙尽处,走到那根本看不清面容、号称“青天之子”“最初之神”的原天神神像前。
此神像高达九十九丈,披神袍,佩神玉,绘神纹,尊贵无比,神威无尽。
宗德祯只看了一眼,懒得抬头。
“下来!”他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