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鸣:“此事从头到尾,只是听你们说!何曾有过什么证据,放在天下人面前?”
“你们之所以如此笃定平等国。不是因为平等国真的做了什么,而是因为,平等国不是一个会被同情的组织!无人会为他们发声,无人会为他们伸冤——当然他们也并不需要,今日他们被视为发疯的行止,正是他们的抗争!”
姬玄贞当然不会被这些言语所影响:“你们过去的罪行已经足够你们死一千次一万次,殷孝恒的不幸,只是终于为你们戴上了死枷,倒也不必喊冤!”
顾师义看着他:“你们究竟以为平等国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啊?你们厌恶它,但不曾真的观察它。你们觉得这只是一群隐藏得很深的臭老鼠。你们视平等国为一个整体,好像它是某一个国家、某一个宗门——
“但事实上平等国并不存在一个统一的意志,没有必须所有人都遵从的规章。
“它只是一群有着共同理想的人,聚集在一起,各举火把,彼此照亮前路。平等国的成员之间彼此不识不知,谁也管不了谁。只有在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,才会分出头尾。就像天公城的建立,就是李卯自己的决定。同有其志者,才与之同行。不同其志者,不必在意他如何。平等国没有人陪他立天公!”
“关于我今天出手的原因,你们猜测了很多种。哪怕我自己解释了,宣明了,你们还是固执于自己的猜疑。”
顾师义掌心的裂缝已经蔓延得密密麻麻,这使得他的手掌像一块碎瓷器。
但他昂然地立在那里:“可我只是想问一问——伯鲁做过什么事情,为什么你们要毁了他的天公城,随随便便就熄灭他的人生?”
“你们既然言说共同的理想,那也要承担共同的恶。”姬玄贞漠然地最后将掌刀下压:“加入平等国,即是他的罪名。”
顾师义的手掌,就这样碎裂了。
可是手掌碎裂之后,血肉消亡之后,“手”还存在着!
那是一只有着“手”的形状的空无之手。
说空无,倒也不真切,因为有一抹夕阳的晕影,正在其中。
乍一看像是目光透过了这片空无,看到了海面上映照的天空的晚霞——
可此刻分明是正午。一边烈日高悬,一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