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有给景国人面子。
“云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他非常自然地把符节收了起来,一脸惊讶:“我跟巳午出来郊游,不意与荀帅偶逢!”
“你们也郊游!”荀九苍听到郊游就来气:“这是你们郊游的地方吗?!”
涂惟俭半句废话都没有:“我们这就走。”
旁边的辰巳午倒是扶了扶冠,昂起头来。
涂惟俭拽了他一把,将他拽离了。
天下大争,列国倾轧,岂有年少自在之心!
辰巳午不服不忿,只有一字曰之“忍”!
荀九苍深深地看了这两道背影一眼,倒不说别的话,只一卷兵煞,顷刻落在了观河台。
轰!
姬景禄的身形,几乎是紧跟着便轰落!
他在漫天烟尘中起身,静等着荀九苍迅速排兵布阵,接管观河台防务,调整好相应的阵型——斩祸军虽然跑了一趟云国,徒劳无功,又耗费兵煞赶来这里,但结合观河台上的相应大阵,仍有一战之力。
默契的确在他们中间存在,荀九苍也在等待,有可能会发生的战争。
但在当前形势下,仅仅是默契,已经不足够了。
姬景禄注视着眼前的老将,直到他看向这边,才开口道:“敢问荀帅,有关于叶凌霄是平等国护道人的证据,您是怎么得来的?”
他不关心证据是什么,只关心是谁将那证据递给荀九苍。因为他比荀九苍更早知道叶凌霄即是钱丑!
当然,无论那证据是什么,也不该拿出来给白歌笑看。
有些事情,外人不该知晓。
白歌笑这等和叶凌霄交好,熟知当年内情的人,尤其不能。
殷孝恒为平等国所弑,这是毫无疑义,绝不可推翻的事实!
荀九苍自然知晓这个问题的分量,面容沉肃:“有人呈在本帅军案前。”
“谁呈在您案前?”姬景禄追问。
“你在怀疑老夫?”荀九苍勃然大怒:“怀疑什么!?”
姬景禄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等他愤怒的情绪过去了,才继续问:“谁呈在您案前?”
荀九苍硬梆梆地吐出一个名字:“江仲均!”
姬景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