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鲍氏已经一门三伯爷了啊。
想要进一步封侯世袭,非天时地利人和不可得。
再者那超凡绝巅的境界,是努力就能成的吗?!
“有些事情爷爷不方便跟你娘亲直说。”朔方伯颇觉心累,只想快点交代完事情,去转悠转悠,散散心,也看看有没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……
贤孙说得对,自己确实还是拼搏的年纪,能努力一把,就努力一把。
他斟酌着道:“听说她最近跟柳氏女交往甚密。你可以假装不经意地劝劝她,就说爷爷不喜欢扶风柳。你这样说,她的性子,自会与之疏远。”
鲍玄镜先是乖乖点头答应了,才问:“柳姨姨不好么?她这几年在临淄很是置了些产业,背后又有华英宫主……爷爷为什么不希望我娘亲同她往来呀?”
鲍易倒是不介意孙儿总问为什么,他很乐意教他所有能教的!当下便点了一句:“爷爷记得,你娘亲和温汀兰是闺中密友?”
鲍玄镜心底一惊,知道自己那个愚蠢的娘亲犯了什么错误,而他也灯下黑!
苗玉枝如何能既跟温汀兰是闺中密友,又同柳秀章走得近?
这两个人从性格、到处事风格,再到平时活动的圈层,都完全不同。
柳秀章现今常在风月场所,迎来送往,各路官商。温汀兰的活动范围,则都是些文人雅集,身边都是大家闺秀。
最重要的隔阂在于晏抚!
成年人的社交礼仪本是各论各的,这也是自己忽视了的原因——但不包括为情所困的女人。
虽然温汀兰那边是没什么问题。
但这岂不是最大的问题?
因为柳秀章的事情,温汀兰可没少闹过别扭。当初往晏家一坐,晏抚与姜望连夜赶往扶风郡撇清关系,这事儿可是在临淄传得广。
他眨巴眨巴眼睛,无辜地道:“因为柳姨姨和温姨姨关系不好,所以娘亲两边讨好,其实是两边都不讨好?”
“你暂且可以这么理解。”鲍易耐心地教孙子:“至于其它的理由,可以等你长大了再想。”
“我都八岁啦!”鲍玄镜适时地表现了一句天真,又天真地不经意地道:“对了爷爷,霸府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