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个老东西,早就该卸甲归田,种种花草,教教孩子,偏偏还占着茅坑——看把你教成什么样了。无礼还浅薄,无知又少识!”
“钟离炎!”鲍玄镜怒不可遏:“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,这里是齐国,这里是临淄!你想干什么!?”
钟离炎这时才想起来,此刻在什么地界,楚国人在齐国还是不好太嚣张。但他也早有准备,此来是有理有据的,便横手将这小破孩吊住:“听说你在朝闻道天宫里欺负同学,这可不好,这要不得。楚齐自古友好,我对鲍老英雄也是仰慕已久,今天就要以长辈的身份,帮着管教一下你。”
鲍玄镜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:“我欺负谁了?”
他曾贵为幽冥神祇,寿元漫长近乎永恒,一生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,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信口雌黄的污蔑过。他才八岁半,朝闻道天宫里都是一些什么怪物,以他在人前表现的力量,能欺负谁了?
钟离炎一把将往巷外走的诸葛祚扯回来:“我家诸葛小祚!”
诸葛祚以袖遮面,没脸参与。
“诸葛祚?”鲍玄镜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震惊和委屈:“我都没跟他说过话!”
咚!
钟离炎抬手又是一个爆栗:“看罢,你孤立他,针对他,压迫他,不跟他说话!”
有那么一个瞬间,鲍玄镜诞生了无比真实的杀意。
真想解放自我,开启神相,给这狗贼一个永世难忘的教训。
但满腔的杀意他也只能按下。楚国这两人的身份非同一般,入境齐国肯定还报备过,齐国这边说不定正有人盯着呢。
且不说凭这具身体的力量,有没有可能把钟离炎按死。贸然暴露自己,本身就是穷逐陌路。
爷爷说得对,生在鲍家很幸运。
投这个胎很不容易的呀。
“欲加之罪!何患无辞?”鲍玄镜展现名门小公子的愤怒,虽处弱势而不屈服,与邪恶势力坚决斗争。
钟离炎抬手就是一下:“本大爷在教你做人,你给本大爷掉书袋?你很有学问吗?很爱表现是不是?!”
鲍玄镜含恨瞪着他:“以大欺小,算什么本事!有种过几年——”
钟离炎又给他一下,打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