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皇子皇女,都是大差不差的次数,也就是无弃皇子还在的时候,会见得多些。
至于议事的场合,则几位皇子皇女要么都不在场,要么都在场。今天只有华英宫主落座,倒是例外。
这是否是某种立储的倾向呢?
这种倾向又是否是自己可以感受?
如今的内官之首往前走了两步,目不斜视,小声禀道:“陛下,田安平已被锁入兵事堂,笃侯亲自看着……他请求陛见。”
皇帝像是没有听到,只问道:“朔方伯确实是前去阻道?”
天子面前有一本奏章,奏章里响起叶恨水谨慎的声音:“朔方伯的确是喊着苗汝泰、柳神通、霸府仙宫等事,打破外围封锁,杀至田安平近前……但具体那一刻发生了什么,因为登顶绝巅引起的天地潮汐,臣未能尽察。赶到现场的时候,田安平已登顶成功,朔方伯也已经死去。”
皇帝又道:“定远侯查到了什么?”
重玄褚良半尴不尬地坐在那里:“朔方伯正全力调查大泽田氏,重点是追溯昔年柳神通之事,更专注于霸府仙宫的传承……苗汝泰确实是带着这样的任务出海。”
皇帝又点了一个名字:“丘吉,你为秉笔,且来分析分析——朕要你的私心看法,不要公开的锦绣文章。”
九卒统帅相争,甚至出了人命,这可以说是国朝近十年来第一大案!
这种事情内官最好是别沾边。但天子问了,就不许任何人逃避。丘吉坐在为天子记笔的书案前,板正得像一只笔架,硬着头皮道:“看来田帅以登顶来回应朔方伯的调查,朔方伯不太甘愿就此退让……”
天子不置可否:“继续。”
丘吉咬着牙道:“内臣以为,朔方伯或许有携势迫问,甚或跟田帅谈条件的想法。但应该不至于真的阻道,甚至直接害田帅的性命——同为九卒统帅,掀开旧案是求功,直接阻道是大罪,朔方伯没理由为功而罪。”
天子自己不评价,但对华英宫主道:“无忧觉得,丘吉分析得如何?”
姜无忧身着王爵武服,英姿飒爽地坐在那里,落落大方:“丘公公的分析合情合理。”
“那依你看,田安平为什么一定要杀朔方伯,又是何来的勇气呢?”皇帝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