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与李应生死搏杀,真的为国奋死,根本不知道自己战斗的意义,不是战胜对手,甚至也不是拖住对手,而是战死在对手手里,成为增添对手信任的筹码。
贺拔刀死了,段离废了。尽管是庄高羡自己做出的决定,却还是有些下意识地逃避面对。
而杜如晦的眼神就是在告诉他,不可如此。
“报!”
忽有一人,疾飞而至,在锁龙关前拜倒:“启禀陛下,澜安府急报!”
庄高羡皱了皱眉,锁龙关这边战局方定,他还没有来得及让水军停战。水军本来也只是起牵制作用,没指望有什么亮眼战果。此时传来消息,就有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感。
“说来!”杜如晦道。
那士卒洪声道:“国院祝唯我突然出现在澜安府战场,在清河水君与北宫玉对峙的时候,孤枪深入,连破十城!”
这当然是一个好消息。
庄国水军若能顺势占领澜安府,他们是绝不会退回的。届时有澜安府和锁龙关在手,雍国夹在澜安、宜阳两府中的抚明府,也就成了半块飞地,随时可以被庄国咬下。
庄高羡与杜如晦对视一眼,忍不住摇头失笑,故意埋怨道:“祝卿还真是一个急性子,这就在新安城坐不住了?回头把他丢到白羽军里去,免得无事生非!”
名为埋怨,实为赞许。
而且,白羽军主将贺拔刀刚刚战死,祝唯我去了,该任何职?
庄高羡对祝唯我的满意和期许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。
“报!”
便在此刻,又有一人飞至:“澜安府急报!”
两名传信士卒就是前后脚的事情,真真叫人意外。
庄高羡饶有兴致道:“祝唯我又闹出什么事情了?”
“祝唯我他……他……”这士卒结结巴巴道:“他叛国了!”
“你说清楚。”杜如晦沉声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传信士卒拜道:“祝唯我连破十城,力竭而倒,幸得将士用命,将他救回。他稍作恢复,在回营的路上提枪便走了。兄弟们拦他,他只说……说……”
“他说什么?”庄高羡问。
“他说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