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这背后的复杂意味,叫人不能不深思。
军靴踏地有声,英武不凡的武功侯大步走进院内,身上披甲,脸上带笑:“焦老三百年寿诞,是如此重要的日子。薛某人来得迟了,还望海涵!”
“来了,就不算迟。倒是老夫招待贵客,不能抽身相迎,希望薛侯莫要介怀才是。”焦武端坐主位,右手平伸相邀:“请这边落座!”
早有人让出焦武右手边的位置来,等待薛明义入席。墨惊羽端坐在焦武左手边,并不说话。
“焦老说笑了,您要是出来相迎,我哪敢入席?”
薛明义龙行虎步,径直走到主桌,走到特意给他空出来的位置前,却并未落座。
他抬眼看了看“天穹”,看了一眼那珠器雕琢的星与月,又扫过院中的美酒佳肴,一时并不说话。
焦武倒也不惧什么,他有今时今日之地位,是一刀一枪搏杀出来的。他所有的享受,都是应当应得。便是韩殷复生,也说不出什么来。更别说只是一个与他同列的薛明义。
“怎么?”焦武看着迟迟不落座的他:“薛侯有何指教?”
“怎敢?”薛明义回过头来,笑道:“薛某只是觉得,身入贵室,盛景此般,某两手空空,实在有些寒碜了。”
“你是贵人,来即贵客,言即贵声,坐则贵礼。又何须外物来贺?”墨惊羽在此时出声,声音穿过玄铁面具,有一种枯燥的不真实感:“还是请坐吧。”
薛明义看着他,似乎就是在等他开口,微微一笑:“墨家高人这般抬举我,我更不该不识好歹,空手而来。还好我确有准备,薛家亦非无礼门庭。”
说到这里,视线转回焦武,嘴里说道:“送上来!”
话音方落,院门洞开。
四员甲士,平举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,行进院中。
步伐坚定,甲叶交响。
如行军,似冲阵,气势凌人。
于是满座哗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