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每个人的造化不同。内府境的神通又很看机缘——
这就是陈治涛这番话,想要传达的影响。
季少卿虽则败了,虽则钓海楼没有能够稳胜姜望的内府境修士,但这也说明不了太多东西。
辜怀信不着痕迹地看了陈治涛一眼,心中微叹,确实是本门年轻一辈第一人啊,胸襟格局,都是强过季少卿的。有些话,以他的身份不方便说,陈治涛则不然,其人也确实做得很好。
对于陈治涛的表态,姜望并没继续骄狂,而是很给面子地说道:“陈师兄若晚生十五年,想来无有竖子成名,也没有此事发生。”
他反正今天一定要杀季少卿,除此之外,别的事情并不重要。说几句好话也没什么,陈治涛也的确有这么强大,恭维几句,并不丢人。
当然,顺嘴再踩一脚季少卿,也是必要的。
陈治涛也没有趁机鼓噪什么,终究以神临压内府,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。而他在内府境的时候,真能够压过现在的姜望一头吗?那其实尚是一个问题。
把视线从姜望身上收回,这位悬立空中的钓海楼大师兄,长叹了一口气。
而后对着几乎将天涯台外围得水泄不通的众修士说道:“散了吧,诸位!”
“季少卿是我钓海楼修士,他做过的事情,他会认!他答应的生死对决,他会坚持到最后一刻。”
“是非对错我不想再说,也以此战生死定了终章。”
“但是师兄弟们!”
他提高音量:“我不愿看到,再有人登门挑战,而我们无人能接。再有人站在那里,而我们无人能胜。我们是钓海楼!何能如此?”
这一刻,他的眼中流下泪来。
他弯下腰,对钓海楼的年轻修士们深鞠一躬,恳切道:“师兄弟们,请多勉力!”
在场的一些年轻修士,几乎流下热泪。他们何等不争气啊,以至于让陈师兄鞠这一躬!
一时间,在场钓海楼修士齐齐弯腰还礼。
而后一个接一个,果然头也不回,饱含热泪地离开了天涯台。
此刻他们满怀斗志,此刻他们满心羞愧。
许多人心中都刻下了一个名字,暗暗发下誓言——此后用勤用苦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