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丹,也无法成功。
那自己还有什么能帮这个女人的呢?
姜望正想着,忽然迎上了张翠华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里的平实与坚韧,不知何时,已经散去了。
她看着姜望:“大兄弟,你实在告诉我。我家好学,是不是出事了?你莫瞒着我咧!”
沾着灰痕的嘴唇动着,不知是要哭,还是要笑:“他要是没了,可不能骗我空等着他吧?我可不是没人要咧。”
姜望自以为表现得很正常,但根本没能瞒过一个思念丈夫的女人。
五年了。
她独自带着孩子,等了褚密五年。
她当然不是没人要。至少先前那个壮实汉子,就很明显对她有意。
但“不能骗我空等”的意思,就是说——如果不是空等,如果能够等得到,再久也愿等。
姜望心中原本想了好几个理由,但此刻,迎着这双眼睛——这双毫无力量,又最有力量的眼睛。
忽然一个都说不出来。
“他走得很体面,很光荣。”姜望最后说。
张翠华愣了一阵,慢慢地、慢慢地蹲了下来。
用那双粗糙的、沾着砖瓦灰的手,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没有哭出声音来。
姜望就站在旁边,默默陪着。
五月的风,一阵有,一阵没有。在光秃秃一览无余的山坡上,呜咽着来回。
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张翠华用衣袖使劲蹭了蹭眼睛,才抬起头来说:“他走的时候,说他会回来的咧。”
她的眼中已经看不到泪水,但脸上黑一片白一片,很努力地去平静:“至少他没有骗我咧,他是回不来了。不是不回来……”
姜望半蹲下来,伸手虚虚从她脸前拂过,温柔的水元拂过她的脸,将眼泪和砖瓦灰混成的“图案”抹了干净。
那温润而轻柔的力量,没有让她感到一丝不适。
张翠华显然被这神奇的一幕震住了,一时忘了说话。
姜望轻声说道:“你丈夫,跟我是一样的人。我跟你丈夫是朋友,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可以帮你们过上不同的生活。”
应该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,能够拒绝超凡